,找到账本了!
"
林缚从灰烬中扒出残页,"
军粮倒卖、瓦剌通商,都有陈彪花押。
"
账本的纸张质地,与《大吴官纸名录》中记载的镇刑司专用纸完全一致,每一页都盖着飞鹰纹火漆,将贪腐的罪证,堂而皇之地封存。
突然箭雨袭来,矿洞深处传来冷笑。
谢渊举验粮锤吸引箭矢,磁石瞬间吸附成盾:"
王林果然早有防备。
"
他瞥见矿奴脚踝的铁链,飞鹰纹锁扣与陈彪袖扣一模一样。
这种锁扣的铸造工艺,出自被查封的"
镇刑司私造局"
,此刻却成了奴役河工的刑具,官制的齿轮,正在私矿的黑暗中,碾磨着百姓的血肉。
突围时,一名矿奴塞来血书:"
三月十五,飞鹰厂密会瓦剌。
"
谢渊将血书藏入验粮锤暗格,望着矿场上方的飞鹰旗,深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验粮锤的重量,此刻仿佛化作河工们的冤魂,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,提醒着他,官官相护的黑暗,尚未真正褪去。
三月十五,玄夜卫埋伏飞鹰厂外。
当瓦剌使者的车队驶入,谢渊的验粮锤出磁鸣——车辕内侧,密密麻麻的飞鹰纹标记正在亮。
这些标记的间距和角度,与《瓦剌密约》中的军事符号完全吻合,每一道飞鹰纹,都是通敌的密码,都是边镇的危机。
"
动手!
"
随着令下,磁粉弹炸开,所有飞鹰纹瞬间显形。
从马鞍到箭簇,从文书到印信,通敌证据无所遁形。
陈彪的绣春刀还未出鞘,便被磁石锁链捆住。
锁链的磁粉配方,正是谢渊根据《磁石十法》特制的"
狱锁粉"
,将官官相护的爪牙,牢牢锁在国法的牢笼中。
"
王林好大的胆子!
"
谢渊展开密约,"
以军粮换战马,图谋不轨。
"
他将磁粉弹交给林缚,"
送京城,此乃扳倒逆党的铁证。
"
夜色中,飞鹰厂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火光照见院墙上新刻的"
鹰视狼顾"
砖雕,那是王林对皇权的公然挑衅,却也照亮了官制腐败的尽头。
王林在乾清宫哭诉:"
谢渊诬陷忠良,毁我飞鹰厂!
"
他捧出奶娘遗物,磁石球在掌心转动,"
陛下难道忘了,当年是谁在寒夜抱您取暖?"
磁石球的纹路,与谢渊在王真旧案中现的磁粉密档完全一致,这是王林试图用亲情掩盖罪行的最后挣扎,却不知,磁粉早已记下了所有的罪证。
谢渊呈上截获的密约,磁粉显形的字迹在御案铺开:"
王真通敌旧案,正是王林主使。
"
他指向陈彪的供词,"
为灭口,三年前涿州矿难,三百河工皆被烙上飞鹰纹活埋。
"
供词上的陈彪花押,与《镇刑司刑讯记录》中的签名判若两人,显系被迫伪造,官官相护的谎言,正在磁粉的显影下,逐一崩塌。
德佑帝的手抚过磁粉玉印,终于颤抖着落下:"
彻查飞鹰厂,缉拿王林党羽。
"
殿外,飞鹰纹旌旗被玄夜卫扯下,取而代之的是獬豸纹的风宪大旗。
谢渊知道,这面旗帜的升起,标志着《大吴风宪官箴》的胜利,官制的堤坝,终于在民心的推动下,开始抵御贪腐的洪流。
都察院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