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的矿脉走向、齐地棉田的盐碱含量、工坊密纹的经纬数据,都早已刻进了《皇舆资源图》的每一道墨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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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王王府内,萧槿盯着燃烧的榷场地图,火光照不亮他眼底的阴鸷:"
谢渊查的不是案,是要掀翻整个矿冶版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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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州码头上,赵王望着沉没的粮船冷笑,锦袍下摆被江水打湿:"
没了实物证据,那些酸腐文吏还能拿什么治我的罪?"
刑部密室里,成王对着残缺卷宗忽然僵住——页脚处"
永兴三年"
的暗纹,正与镇纸侧边的铭文遥相呼应,那是他永远无法烧掉的印记。
卷尾
太史公曰:永熙朝之冤案,非刑狱之冤,乃权力之冤。
秦王以矿脉为刃,赵王以织物为饵,成王以文书为网,皆欲借断案之机,在帝王的物质考较中占得先机。
谢渊循矿物之痕、织纹之密、纸墨之瑕,于玉镇纸的方寸之间,窥破储君之考的真相。
矿冶、纺织、文书三重证据链,丈量的何止是皇子的断案能力,更是他们对天下资源的掌控野心。
朝堂如炉,诸王如铁,帝王执证据为锤,锻打储君之材。
而谢渊,始终是那个举着放大镜,要让所有阴谋在物质证据前无所遁形的人。
正义之路,道阻且长,然以物证道,终能照破迷雾,还人间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