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名正国法。
"
片尾:
丑时初刻,永熙帝将《萧桓罪状录》装入金匮,獬豸纹火漆在烛火中融化时,他特意用断笏尾端轻点漆液——这柄谢渊父亲留下的断笏,此刻成了封存逆党罪证的印玺:"
当年你父用这断笏敲开砖窑铁门,今日朕用它封了宗藩谋逆的门。
"
火漆冷凝处,"
丙巳"
二字的纹路自然显现,恰与《魏王府私军名册》里匠人编号的起相同。
永熙帝望着谢渊腰间的断笏:"
知道朕为何让萧栎的援军迟来半个时辰?"
他忽然轻笑,"
因为朕要让萧桓看见,邙山伏兵里有十七个匠人子弟举着断指刻的刀——让逆贼明白,他们偷走的匠人血,终将变成割喉的刀。
"
寅时初刻,谢渊告辞时,瞥见御案最底层压着的《太祖实录》残页,上面用朱砂圈着"
匠人乃国之基,断指即断国脉"
的圣训。
宫墙外,更夫的梆子声与匠人修补城砖的叮当声交织,新砖侧面的"
丙巳三十七王七"
编号,正是永熙帝暗中命人重刻的——那些被逆党抹去的名字,此刻正随着晨光,一点点嵌进大吴的城墙。
卯时初刻,獬豸旗在午门前猎猎作响,旗面拼接的三百二十片砖窑残瓦上,每片都用金粉描着匠人姓名。
谢渊忽然明白,帝王的棋局从不止于缉拿逆贼:当永熙帝将匠人编号刻上城墙、把断笏裂痕融入火漆,便是在告诉天下——大吴的律法,从来不是写在黄绫上的空文,而是刻在匠人骨血里、融在帝王心术中的铁律。
断笏在袖中微微烫,仿佛两代帝王的心血,正通过这柄残笏,在大吴的天空下,铸起永不崩塌的律法长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