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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背七孔连丙巳,摇光星动钱炉开——正是私铸钱每月十五运输的密语。
"
萧栎的指尖抚过手札边缘的血印,那是谢承宗被狱卒打断手指时留下的。
钱坯伪纹的每道叶脉,在烛火下竟显出血丝般的纹路,与手札中"
砖窑地道深七丈,每丈刻一钱纹"
的记载一一对应。
他忽然冷笑:"
摇光星当值之日,正是他们用匠人血钱开炉之时。
"
戌时三刻,谢渊在刑部值房将伪纹拓片与泰昌朝《徽章志》重叠,现所有枯叶的蜷曲角度,均对应《兵器谱》中弩箭的有效射程。
更令他心惊的是,伪纹避开的"
冰心"
二字位置,恰好是钱坯含铅量最高之处——私铸者竟以天子御笔为盾,行蛀空钱法之实。
细雪扑打窗纸时,钱法堂传来新范开铸的声响。
谢渊望着案头并置的真伪钱纹,真纹的五瓣如五指成拳,伪纹的枯叶似毒爪暗藏。
他知道,这场辨伪之战的胜负,不在于钱背的几处针孔,而在于泰昌帝留下的"
天子健明"
之道是否尚存——当律法如寒梅般铁骨铮铮,当钱法如天平般不偏不倚,任何借名讳以营私的奸佞,终将在"
天子健,钱法正"
的洪钟巨响中,露出藏在枯叶下的嶙峋白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