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,"
左手书账通敌,右手接令铸兵,双脚践踏民命——此等恶贼,罪当夷三族!
"
他望向谢渊,"
谢卿可还有证?"
"
有!
"
谢渊展开泰昌帝密旨残页,"
二十年前,先帝便在砖模刻下警示,匠人陈六的断指、陈大柱的血书,皆为证物。
"
他指向王崇年,"
你袖口的砖窑红土,与地道弩箭嵌着的土质一致,还想抵赖?"
王崇年面如死灰,忽然瘫倒在地,袖中掉出半片竹简,正是襄王密约的残页。
谢渊捡起竹简,见"
清君侧"
三字旁画着完整的北斗阵,阵眼处标着丙巳位砖窑——那是二十年前便埋下的谋逆铁证。
申时初刻,谢渊步出朝堂,匠人陈大柱迎上来,手中砖模刻着新字:"
霜刃成,冤魂安。
"
他摸着砖模上的寒梅纹,忽然想起父亲在天牢的话:"
律法之刃,需用匠人骨血淬炼。
"
此刻殿内传来的锁拿声,恰如这把霜刃入鞘的清响。
酉时初刻,乾清宫内,永熙帝对着《摇光营花名册》批注:"
凡左手改账者,其心可诛,其罪当斩。
"
他望向窗外,玄夜卫的马队正押送涉案官员经过午门,铠甲反光与匠人砖模的"
清天"
二字交相辉映,恰似律法之光终于照亮了二十载沉冤。
戌时初刻,谢渊在刑部值房整理证据,现花名册中每个名字对应的改账日,都与父亲旧稿中的"
七钱分赃例"
吻合。
他忽然明白,这场霜刃淬炼,磨的不是笔墨,是千万匠人用生命刻在账册与砖模上的律法;烧的不是窑火,是贪腐者用民脂民膏筑起的阴谋。
当于谦的《石灰吟》在夜风中回响,他知道,这把历经千锤万凿的霜刃,终将在第十集的朝阳中,斩尽所有藏在墨痕后的贪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