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王崇年、林老板等!
"
永熙帝的手指划过《襄王密约》,"
此约刻着萧漓的蟠龙印,断不可轻饶!
"
他望向谢渊,目光柔和,"
谢卿之父谢明修,当年血谏非虚,朕当追封其为清忠伯,入祀贤良祠。
"
殿外传来山呼"
万岁"
,匠人陈大柱擦拭着砖模上的泪渍,模底"
冤"
字在阳光下竟显出血色——那是二十年前他父亲刻下的最后一笔。
谢渊望着这一幕,忽然想起父亲在天牢的血书:"
民之骨,国之基也。
"
此刻匠人手中的砖模,终于不再是任人践踏的工具,而是刻着自己名字的丰碑。
巳时初刻,太府寺后堂,王崇年望着闯入的玄夜卫,颤抖着将银鱼牌扔向火盆。
牌背的北斗纹在火焰中扭曲,恰如他二十年来的贪腐轨迹。
当银鱼牌化作飞灰,他忽然笑了——笑自己终究败在匠人手中,败在那些被他视为蝼蚁的骨血证据上。
午时初刻,谢渊站在午门城楼上,望着匠人队伍抬着砖模走向萧氏官窑。
砖模碰撞声中,他摸出怀中的残页,纸背的漕运暗线早已褪色,却深深刻在心底。
王昌龄的"
不破楼兰"
在耳畔回响,他知道,这场始于残页的夜访,终于在十年后,让所有的血泪都找到了归处——北斗贪纹被永远刻在律法的碑碣上,而匠人骨血凝成的霜刃,将永远悬在贪腐者的头顶。
酉时初刻,夕阳为萧氏官窑的断壁镀上金边。
玄夜卫从地道抬出的弩箭堆成小山,每支箭杆的"
丙巳"
编号都被匠人用新漆描红——那是他们迟到二十年的姓名。
谢渊望着这些弩箭,忽然明白:真正的胜利,不是摧毁多少兵器,而是让每个匠人都能在阳光下,堂堂正正地刻下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