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画面里是一片纯白的世界,凛冽的寒风卷着雪粒,打在镜头上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。林岚穿着厚重的白色科考服,帽子和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。她正蹲在雪地里,手里握着一把地质锤,小心翼翼地敲击着冰层。旁边埋着一个银色的金属装置,巴掌大小,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,正是林默在母亲旧照片里见过的“记忆锚点原型机”。
林默的呼吸骤然停滞。他看见母亲站起身,对着镜头外的人说了句什么,声音被风声吞没,只能看见她嘴角扬起的弧度。镜头转动,一个穿着同样科考服的人走进画面,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,遮住了全部容貌,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睛。那人的胸前别着一枚徽章,三角形的轮廓里嵌着一道波浪线——与“守界人”组织的标志一模一样。
“1998年 7月,你母亲确实在南极。”林建国的声音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,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记忆碎片上,带着深深的愧疚,“当年她根本没发生车祸,是‘守界人’组织找了过来,说她发现了原始意识海的秘密,必须加入他们,否则就要清除她的记忆。她为了保护我们,只能假死,跟着组织去了南极。”
林默的脑海里突然炸开一片惊雷。那些被遗忘的零碎记忆瞬间清晰起来:五岁那年的深夜,他看见母亲偷偷抹眼泪,把一个笔记本塞进他的枕头下;第二天醒来,母亲就不见了,林建国红着眼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;后来他在枕头下找到那个笔记本,里面全是看不懂的公式和草图,还有一张他和母亲的合影,背面写着“等妈妈回来”。
“她为什么要激活锚点?”苏雨晴的声音带着疑惑,目光落在墙上的记忆碎片上,面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,只剩下林岚蹲在装置前,手指在上面按动着什么,“记忆锚点的作用是稳定局部意识场,可冰穹 A是原始意识海的核心区域,在那里激活锚点,相当于在火山口插一根钢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