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工钱,啧!”
赵孝骞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。
走出集市,赵孝骞看着远处对岸辽营的灯火,突然站定,凝视着那一片连绵不见尽头的大营,皱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。
陈守在身后低声提醒道:“世子,不能往前走了,此处已离官署甚远,而且四周是无人荒野,恐有意外。”
赵孝骞淡淡地道:“有你们保护,我很放心。”
陈守苦笑道:“我们也只有百来人,若遇敌袭,怕是难护世子周全。”
赵孝骞懒得理会,沉默许久,突然道:“陈守,你说对岸的耶律淳此刻是否也睡不着,他现在在想什么?”
“这个末将可真不知道,兴许他正鼾声如雷呢。”
赵孝骞喃喃道:“这老登,真就这么沉得住气?”
想想自己失眠了,而对岸的耶律淳可能正睡得香甜,越想越是意难平。
最后赵孝骞索性双手喇叭状,突然朝对岸大喝:“喂,耶律淳,你再不来打我,我就要去打你了——!”
寂静的深夜,这一声大吼实在很突兀,身后的陈守和禁军都吓到了,紧张地按住腰侧的刀柄四下张望,而旁边的大营里,也亮起了一片火把,一队巡弋的宋军将士匆匆朝赵孝骞的方向赶来。
吼了一嗓子,赵孝骞终于爽了,洒脱地哈哈一笑。
“好了,我现在有睡意了,派人打发巡弋的将士,咱们回官署,我要睡觉!”
拍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