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的深夜,战云密布。
宋辽两军隔岸对峙,今夜原本风平浪静,双方都能看到对方大营的灯火,大营内也是一如既往地平静。
赵孝骞睡不着,披衣起身,走出官署。
一直值守在卧房外的陈守迎上前:“世子可有吩咐?”
赵孝骞笑着摇摇头:“无事,就是突然想在兵马司走走。”
陈守也不问为什么,当即叫了上百名禁军跟随。
如今兵马司甫定,虽说杀了不少辽人,妇孺也被关押,可也不能保证安全,直至今日,飞狐兵马司还是非常敏感的地区。
春天的夜晚微微有些冷意,陈守给赵孝骞的肩上披了一件熊皮氅衣。
走出官署,赵孝骞在附近的集市和民居逛了一圈。
战争对这个地方的破坏性实在太大,原本比较热闹繁华的集市和民居,如今已是空无一人,处处都是烧焦的残垣断壁,形同死镇,走在深夜的街头,甚至有一种置身于鬼蜮的恐怖感。
摧毁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,一夜之间便可付之一炬。
然而要想将它重建起来,让它恢复以往的繁华,至少要花费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。
赵孝骞越走越不高兴,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早跟这帮杀才说了,悠着点儿,悠着点儿,杀人也就罢了,烧房子干啥?那特么都是大宋的房子啊……”
“现在好了,他们倒是烧过瘾了,朝廷还要派工匠来重建,又是用料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