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25梅下(3 / 7)

nbsp;   秦伯扶着风染霜下车,刚走到门口,就见一个穿青色官袍的年轻人正送客人出来。那年轻人眉眼清瘦,颔下留着三缕短须,正是李默。他看见风染霜,先是愣了愣,随即拱手笑道:“这位夫人面生得很,是来办事的?”

    风染霜还没开口,秦伯已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李大人,不认得老奴了?”

    李默看向秦伯,瞳孔猛地一缩,脸上的笑僵住了:“秦……秦伯?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他下意识地往衙门里看了眼,压低声音,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夫人和秦伯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穿过前院的回廊,李默把他们带进一间偏厅。厅里摆着张旧书案,案上堆着卷宗,墙角的炭盆烧得正旺,暖得人鼻尖发潮。李默倒了两杯茶,双手递过来,指尖微微发颤:“秦伯,您找我,是为了……当年的事?”

    秦伯接过茶,没喝,只放在桌上:“李大人,当年你爹主审镇国公府一案,卷宗里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?”

    李默的脸瞬间白了。他转身关上门,背对着他们站了许久,才哑着嗓子道:“秦伯,我爹去世前,曾把我叫到床前,说那案子是东厂逼他审的。卷宗里的供词是伪造的,人证是买通的,连镇国公府通敌的书信,都是东厂仿造的笔迹。”

    风染霜端着茶杯的手一抖,茶水溅在指尖,烫得她猛地缩回手。二十年前那个雪夜,镇国公府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她抱着襁褓里的沈慕言躲在梅林里,听着远处的惨叫声,以为那是天塌了——原来从一开始,就是场骗局。

    “你爹有没有说,东厂为什么要针对镇国公府?”她追问,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    李默转过身,眼眶发红:“我爹说,镇国公手握兵权,又不肯依附东厂督主魏忠贤,魏忠贤怕他碍事,就罗织罪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