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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鸦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猛地咬紧牙关,双手紧握短刀,纵身朝着高长恭冲去。
“我来会你!”
他暴喝一声,声音在落花纷飞的巷中回荡。
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,直劈高长恭面门,招式狠辣决绝。
刀风裹挟着漫天槐花瓣,如同一道带着杀气的花雨,透着孤注一掷的疯狂,丝毫不见之前的慌乱。
高长恭脚下轻点,身形如鬼魅般侧身躲开,手中银枪顺势下劈。
枪尖带着破风之声,擦着墨鸦的手腕划过。
“嗤”的一声,鲜血瞬间涌出,滴落在脚边的槐花瓣上,红白交织,触目惊心。
“就这点本事,也敢称死士头领?”
高长恭语气冰冷,枪法陡然加快,银枪如银蛇出洞,时而直刺墨鸦咽喉,时而横扫他的下盘。
枪尖每次划过空气,都带起一阵纷飞的花瓣,招招直指要害,逼得墨鸦连连后退。
但墨鸦毕竟是元府死士中的顶尖高手,很快稳住心神。
他瞅准高长恭长枪刺来的间隙,猛地矮身,短刀贴着地面横扫,直攻高长恭下三路。
高长恭瞳孔微缩,脚尖轻点地面,身形腾空而起,躲过这致命一击。
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,朝着墨鸦后背刺去。
墨鸦早有防备,猛地转身,短刀格挡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火星四溅。
巨大的力道震得墨鸦手臂发麻,短刀险些脱手。
他踉跄着后退两步,踩得脚下落花“咯吱”作响,却依旧死死攥着刀柄,眼神凶狠如狼。
“有点意思!”
高长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枪法再变。
银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时而如狂风暴雨般猛攻,时而如静水流深般暗藏杀机。
墨鸦咬牙应对,短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,一次次挡下高长恭的攻击,偶尔还能抓住空隙反击。
短刀的寒光与银枪的冷芒在落花中交织,看得一旁的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。
激战数十回合,墨鸦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手臂因持续发力而微微颤抖。
高长恭却依旧气定神闲,枪法丝毫不乱。
又一次碰撞后,墨鸦被震得连连后退。
脚下不慎被一截断枝绊倒,重重摔在落花堆里,槐花瓣沾满了他的头发与衣襟。
高长恭抓住机会,纵身跃起,银枪直指墨鸦咽喉,枪尖堪堪停在他脖颈前一寸,冷声道。
“降还是死?”
墨鸦挣扎着抬头,看着周围倒下的同伴。
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落花中,又看了看抵在咽喉的枪尖,突然惨笑一声,声音里满是不甘。
“我墨鸦生是元府人,死是元府鬼!绝不投降!”
说罢,他猛地抬头,想撞向枪尖,却被高长恭识破。
高长恭手腕一翻,银枪顺势挑向墨鸦的手腕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墨鸦的手腕被打折。
短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他惨叫着倒在落花堆里,鲜血从手腕涌出,染红了大片洁白的花瓣。
却依旧瞪着高长恭,眼中满是怨毒。
“拿下!”
高长恭一声令下,羽林军一拥而上,将墨鸦捆得结结实实。
失去头领的元府死士瞬间乱了阵脚,有的扔下武器跪地投降,膝盖砸在落花与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有的想转身逃跑,却被羽林军堵在巷中,没一会儿就被悉数制服。
巷中响起羽林军的欢呼声,高长恭擦了擦枪尖的血迹,望向帅府方向。
春风卷着槐花瓣落在他的银甲上,遮住了甲胄上的血迹,他眼中满是肃然。
这场恶战,比他预想的还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