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雀细细数着,她至少骂了阮槿两百次。
每骂一下,梁衔羽都会心里回一句:才不是。
第二日一早,阮安宁过来探望女儿的伤口,后背起了大片水泡,心疼得她红了眼。
“该死的阮槿,跟你二舅母打擂台,结果伤到了你!娘不会让她好过的。”
经过一晚上,阮安宁终于琢磨明白,母女二人是城门失火中,被殃及的池鱼。
梁惊雀端着早膳进来:“母亲、长姐,厨房送早食来了。”
阮安宁看过去,突然发现这丫头脸上的肿胀消散大半,不仔细竟看不出来了。
她记得昨天羽儿那巴掌甩得相当用力,梁惊雀脸瞬间肿得跟包子似的。
梁惊雀是疤痕体质,从前不是没被羽儿打过,哪回不得十天半个月才消肿。
阮安宁望了眼伺候梁惊雀的婢女。
对方摇头,不知情。
婢女是她的人,不可能撒谎。
“雀儿,你的脸……”阮安宁声音凉凉,透着危险,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梁惊雀轻咬贝齿,心中不舍,还是掏出那瓶药。
阮安宁接过来,放到鼻尖一嗅,眸光微亮。
她是见过好东西的。
“哪儿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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