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到门前,就听到飞扬跋扈女声:“二嫂!槿儿真是被抱错的野种?我可没有这样卑贱的侄女儿,平白惹人笑话!往后你这当娘的,改训诫时就训诫,切不可心慈手软,省得日后给家里蒙羞……”
然后是钱氏无奈的叹息:“养母难当,她现在脾气大,我可管不了,劝小姑待会遇上她,千万好言好语,那孩子现在,哎……”
“她还敢骑在我头上?”那人叫嚣更厉害,“母亲!二嫂!你们太心软,小树不修不直溜,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她!”
葛嬷嬷见到阮槿走近,忙禀告:“大姑娘来了。”
阮槿跨过门槛进屋。
连日来事情多,小到医馆陈设,大到人员聘用,药材采购,无一不费心。
好在有云织和她兄长帮忙,不至于累得脚不沾地,气色看起来竟比原先刚回府更好些。
窈窈立在门前,一袭淡柳色软烟罗襦裙,衣袂不过两层,却因织了暗纹银丝,行动间便泛出流水般的清光,腰间束着月白纱质束腰,松松系作蝴蝶式样,更显身段如新抽的嫩竹。
夏日炎炎,她偏拣了最素净的穿搭,隐约可见腕间一对翡翠镯子,那绿意倒比衣裳更鲜活三分。
不是刻意的打扮,却比精心几个时辰的装扮更让人挪不开眼。
“见过祖母、母亲,见过姑母。”阮槿一一行礼,然后径直找地方坐下歇脚。
被唤作姑母的妇人,名为阮安宁,是阮归鸿的妹妹,老夫人唯一的女儿。
她还在见到阮槿的震惊中没回过神,每回见到阮槿这张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