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谁滚出去,这里是我们的家,而不是某些气焰涨势的畜生的唐家。”
原来早在回来的路上,唐家航就从刑部提了唐二老爷的供词,上面写着陆老太的尸骨埋在枯河渡的老柳林,树下有块刻着“唐”
字的青石板。
晚儿带着三个孩子烧了香和纸,起身向陆锦歌施了一礼,“辛苦母亲了,后面的事情晚儿一定处理妥当,夫君和我回来晚了!”
晚儿说完,开始安排起唐家的仆妇,“重新布置灵堂,家里所有地方挂上白帆,全族上下全部披麻戴孝!”
唐家航穿好孝衣,转身安慰了陆锦歌一眼,带着家仆往枯河渡去。
旁支的五叔想偷懒,说“派几个家丁去就行”
,唐家航冷着眼看他:“祖母是我们的长辈,做晚辈的亲自去接,是本分。
你要是不想去,就留在府里抄十遍族规。”
唐五叔立刻闭了嘴,乖乖跟着去了。
老柳林荒了十来年,杂草没过膝盖,树枝上挂着破布条。
众人找了整整一上午,终于在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柳树下,找到了那块青石板。
唐家航和唐松烨亲自挥锹,泥土里混着腐朽的木渣——是当年装尸骨的薄棺。
挖到三尺深时,铁锹碰到了骨头,唐松烨“哇”
地哭出声:“娘……我们来接您了……”
唐松烨放下铁锹,小心翼翼地将尸骨敛进早已备好的楠木棺里,动作轻柔:“娘,儿子不孝,让您在这儿受了这么多年苦。
现在二叔伏法了,儿子带您回府,跟爹合葬。”
唐府后院的事很快被晚儿接了手。
她刚踏进后院,就听见厨房的管事在跟丫鬟嚼舌根:“……景渊少爷和大夫人现在没了靠山,月例少给点也没人说什么,三堂婶都跟我说了,多省点给他家大郎留着……”
晚儿没惊动他们,直接去了账房,调出近半年的月例账册。
傍晚时,她让人把后院所有管事、婆子和旁支女眷都叫到议事厅,桌上摊着账册和几块银锭。
“厨房王管事,”
晚儿先开口,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,“这是近三个月二少爷和我母亲的月例账,上面写着‘每月二两’,但实际只给了一两五钱。
剩下的五钱,你说是‘损耗’,可我查了库房,这五钱都进了你的腰包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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