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试。”
可结果没有那么顺遂。
当流萤砂的荧光刚触碰到云母碎片的青光,两股力量便如水火相遇,瞬间爆出刺目强光。
流萤砂本是疏导能量的良材,此刻却被云母中狂暴的维度波动撕扯成齑粉,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屑四溅开来,狠狠撞在淬火阁的符文壁上,激起一阵剧烈的震颤。
沈维衍瞳孔骤缩,下意识抬手布下屏障,却仍被余波震得后退半步,指尖麻。
他望着空中消散的光屑,眉头拧得更紧:“还是太急了。
流萤砂的韧性不足,根本扛不住维度波动的撕扯。”
他重新调整方案,将星髓铁熔炼成薄如蝉翼的金属膜,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云母碎片。
这一次,他没有急于注入流萤砂,而是先以原初之力反复温养,让金属膜与云母的波动渐渐同步。
淬火阁内再次安静下来,只剩下火焰吞吐的轻响,和沈维衍指尖与金属膜摩擦的细微声响。
失败的尝试并未消磨他的锐气,反而让他对原初器的“平衡之道”
有了更深的体悟。
随着时间推移,淬火阁内的材料堆肉眼可见地缩减,星髓铁只剩小半块,流萤砂更是所剩无几,连最初那几片原初云母也耗去近半。
沈维衍周身的淡青色气流明显黯淡了几分,额角渗出细汗,显然消耗极大。
他望着炉中那枚仍在挣扎融合的半成品——星髓铁膜已布满裂纹,云母碎片的青光时明时暗,始终无法稳定下来——眉头紧锁。
这段时间尝试了不下十种方案,从符文配比到能量注入的节奏,反复调整,却始终差着最后一步:维度波动与大道法则的衔接点,始终找不到那个精准的“平衡阈值”
。
而且,租用淬火阁的期限已近,壮汉送来的传讯符就在桌角闪着微光,提醒他时日无多。
“还是差了点……”
沈维衍抚上眉心,指尖因力竭而微微颤。
他清楚,还是对“原初”
二字的领悟仍有欠缺。
道器师的底子让他有了一定驾驭力量,却未必能参透这跨越炼器中,维度本质。
可眼下材料和时间也不允许再试。
沈维衍叹了口气,将半成品收入储物袋,起身推开淬火阁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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