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让人抓到任何把柄!”
蔡长贵一听,脸色顿时苦了下来:
“大人,运河线全停?那……那北三县承诺给那些老主顾的漕运份额该怎么办?他们可是提前付了高额定金的!咱们若是无法按时交割,属于严重违约,不仅要双倍返还定金,恐怕还会得罪死那些人,以后这生意……”
“砰!”陆俨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乱响,他霍然起身,厉声道:
“蔡长贵!你是蠢吗?!这些年你借着和丰粮记的名头,私下里赚的银子还少吗?这点暂时的损失,你自己先想办法顶着!等风头过了,北三县的漕运恢复,多少银子赚不回来?眼光要放长远一点!别忘了,我们是吃着官家饭碗的人!冒着头落地的风险做这些事,你们该知足了!”
蔡长贵被骂得浑身一颤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声应“是”,但心里却叫苦不迭。
他不是不知足,可他背后真正的东家,那个隐藏在幕后、胃口越来越大的权贵,他会知足吗?
会愿意承受这暂时的“损失”吗?
这笔巨大的亏空和违约金,最终又会压到谁的头上?
他不敢再想下去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先放出风声,说运河遭遇水患,运输受阻,争取和老主顾们协商,延缓交付时间,再许以一些好处,比如之后的漕运给予一定折扣。
至于违约金,只好先从和丰粮记的流动资金里拿出一部分补上,剩下的,等风头过了,北三县漕运恢复,再想办法填补。
燕七最近的日子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