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琳重重点头。
“是啊,这厮是华家本家婶子的外侄,扯来扯去的,我与姐姐都该叫他一声表兄。”
孙琳着急,说得不怎地明白。
还是华重楼补充道,“是我三婶娘家兄长所出次子。”
宋观舟算是听懂了,“这厮去年腆着脸与你退了亲,到腊月里又要恢复婚约?”
华重楼低叹,满脸又羞又怒。
“本是该回去过年的,因这事儿才来舅舅家待着……”
宋观舟生了好奇,追问道,“重楼不便说来,琳儿细说,这厮哪里来的能耐,自己撕毁的婚约,竟还有脸来捡起来。”
孙琳义愤填膺,说话又急又快。
“那厮姓余单名一个松字,可半分没有青松挺拔气质,不过就是趁着自己是个官宦子弟,初时遇见我姐姐,被我姐姐容貌吸引,方才请了媒人上门。
后头又嫌弃我姑父只是个大夫,被他父亲上峰家的姑娘相中,不管不顾,私自来退了亲事。”
“私自退的?”
孙琳啐了一口,“可不就是,他父亲是全潭县的县丞,自是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儿,也是他大正月的跑门上来,同姐姐说他读书不易,暂无成亲的打算,瞧着姐姐年岁不小,不敢耽误——”
忍冬在旁听来,轻哼一声,“这等小人,连退亲都做不到光明正大,哪里堪成大事!”
孙琳重重点头,“二人定亲三四年,我姐姐被耽误了不说,想的也是这等小人,不理会就是了。
奈何——”
“上峰女儿不要他了?”
华重楼听到这里,既是心酸又是好笑,“他也就是一张面庞长得斯文些,若说家世,怎地与官位更大之人比来,兜兜转转的没成事儿,但其中缘由我们都不清楚。”
“肯定是看不上他,说来也就是那张脸能看,读书做事,哪里都比不得姐姐你,若真是嫁到他家,没准儿还要你的嫁妆去贴补他呢。”
不过就是一事无成,最为无用的白面书生。
华重楼心中郁结难消,可其中缘由,又是女儿家的心事,说不出口。
宋观舟听完全部,再看华重楼垂眸不语,她好奇问道,“重楼,莫不是你心中放不下他?”
话音刚落,孙琳就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