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,就要弃了我。”
话音刚落,旁侧临山重重一哼,“大丈夫在世,有手有脚的,你离了他就活不得了?”
宋幼安欲要看临山,却又害怕。
飞快偷瞟一眼,“……我倒也不是不能活,只是不想再回去给人暖床度日。”
暖床?
临山举起拳头,就要给宋幼安一下,“胡言乱语!”
少夫人之前,说些腌脏的话,怕是找死——,宋幼安吓得一骨碌缩到桌子底下,“临山大哥,我错了!”
“算了,临山大哥,他说的没错。”
“少夫人,这些污言秽语,真是脏了您的耳朵,若不属下把这混账丢了出去。”
“别别别!”
桌案下探出个头来,“这茶楼真是气人,我在姐姐先前来的,他说没了雅间,你一来,就把最好的打开——”
“找死!”
临山真是听不下去,宋幼安抱头鼠窜,小跑到窗口,忽地低声喊道,“姐姐,四公子来了。”
嗯?
忍冬三人听得这话,也走到宋幼安侧,顺着窗子缝隙看了出去,“少夫人,真是四公子,他怕是告假而来。
嗳——,世子也来了。”
宋观舟不为所动,“他们去他们的,等着金拂云出来,你们再叫我。”
蝶衣回眸,“少夫人,您真是老神在在,这茶铺的点心太过粗糙,奴去千味斋给您买点,可好?”
“去吧!”
蝶衣得令,推门而出。
下楼时才现,茶铺里坐满了人,嘈杂吵闹,间隙之中,能听得金家今儿得脸了。
蝶衣出了门,寒风裹着雪,席卷而来。
她再看郡主府的大门,来来去去不少穿着孝服的家丁护卫中,四公子与世子的身影早已不在。
趁着这个空档,她低头往千味斋走去。
宋幼安看了会儿,越觉得有趣,他索性搬了把椅子,就坐在窗口,时不时同宋观舟报下来人姓名。
“哟,宫中来人了。”
临山闻言抬头看去,宋幼安啧啧咂舌,“来了个亲王,宫里头没有别的仪仗,奇了怪!”
他经历的丧葬白事不少,但如宏安郡主这般寒酸的出殡礼,少之又少。
宋观舟挑眉,不以为然。
“大将军人脉都在溧阳,京城多年不曾经营,而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儿,能到灵前上炷香都不错了,还指望旁的?”
倒是有些趋炎附势的低层武将、官员前来,可低层的话,倾家荡产也给不出大的规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