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幼安当然是不想离开,“我不哭了,姐姐在此,我二人多日未曾相见,今儿叙叙旧。”
同你个戏子叙旧?
临山看向宋观舟,“少夫人,这家伙的眼泪,甚是不值钱,大正月的,在您跟前落泪,甚是不吉利,容属下打得了。”
宋观舟巧笑倩兮,捋了捋鬓边的碎,“罢了,都坐下来吃茶吧,可打探出殡的时辰了?”
临山拱手,“少夫人,说是巳时,约莫是快到了。”
宋幼安点点头,“是这样的,早间路祭棚子也搭了好几个,隆恩寺也来了几个大师。”
“你早早就来了?”
宋幼安轻哼,“我也想见见这毒妇,她诓骗我害你,还差点被郡王给打死——”
一说这个,宋观舟微愣,“不是说他……,向来宠爱你。”
宋幼安摇,满脸苦笑。
“我也不是寻常女子,他与我好时,自是蜜里调油,如若是惹到他了,时时把我打得几日下不得床。”
在宋观舟跟前,只能点到为止。
好些隐晦之事,除了临山耳濡目染,旁人也很难想象,想到这里,他侧,深深看了一眼临山。
临山最烦他这眼神,只觉得刺挠。
若不是宋观舟在跟前,他定然要一巴掌上去,腊月底这小子动不动就淌眼泪,一路上惹来多少人侧目,他可不敢忘。
果不其然,临山一瞪眼,宋幼安嗖地回头,再不敢看。
“贺疆竟然是这样性情的人。”
宋观舟吃了口热茶,又问宋幼安,“你只因我是四少夫人,就要除了我,为何?”
宋幼安进门之前,就想过这些事儿要交代清楚。
除了幼弟,他都不隐瞒。
“金拂云知晓我与郡王的……私情,寻到我门上,威胁我,如若我与她合谋,把你同贺疆算计了,到时四公子……定然是要休离你的,贺疆也无颜再同她联姻,一箭双雕。”
“四郎没了我这个累赘娘子,她也不用联姻去嫁旁人,时日一长,没准儿还能登堂入室,成为公府新的四少夫人。”
“她是这般想的,姐姐,是我也眼拙,不曾知晓你的身份,否则断然不会为她所用。”
宋观舟轻叹两声,又看向宋幼安,“这都是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