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如霜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海外订单截图,眉头拧成了死结。屏幕里,那些标注着“正宗双生谷糖龙”的商品图片歪歪扭扭,糖衣色泽发乌,所谓的“龙鳞”纹路粗制滥造,连最基础的“起霜”工艺都做得像结了层污垢。
“阿姆斯特丹分校刚发来的,当地市集已经出现大批仿品,价格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。”她把平板推给对面的风痕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焦灼,“更糟的是,有顾客投诉吃了闹肚子,现在已经有人在社交平台骂‘双生谷糖龙是智商税’。”
风痕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,调出海外分校传回的仿品检测报告。“糖分超标,还掺了工业明胶,根本不是传统工艺熬制的。”他眼神沉了沉,点开一个海外电商平台的页面,仿品卖家的宣传图竟直接盗用了他们去年欧洲艺术展的展品照片,连“AR扫龙看演变”的噱头都抄得一字不差,“这些人不仅仿造型,连我们的数字化卖点都敢冒充。”
办公室的玻璃窗正对着双生谷糖龙工坊的晾晒区,几位老匠人正小心翼翼地给刚塑形的糖龙刷上保护层。温如霜望着那些布满老茧的手,喉结动了动:“李伯他们熬糖要守足六个时辰,调温精确到正负两度,这些仿品却用机器批量灌注,不仅砸了我们的招牌,更是对老手艺的亵渎。”
风痕的鼠标停在“海外分校报名量周环比下降15%”的数据分析图上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“之前我们只在国内做了防伪,没料到海外市场会爆发得这么快。”他抬头看向温如霜,目光渐趋坚定,“得建一套跨境维权和防伪体系,既要把仿品打下去,更要让消费者能一眼分清真假。”
第二天清晨,温如霜把自己关在了资料室。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国非遗保护法规汇编,她从最底层抽出积灰的《国际知识产权保护公约》,旁边还堆着刚打印好的欧盟《地理标志保护条例》和美国《兰哈姆法》相关条文。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她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注着关键条款,笔记本上很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解。
“双生谷糖龙已经注册了地理标志证明商标,这是核心武器。”她中午匆匆扒了两口饭,又对着电脑和荷兰分校的法律顾问视频连线,“对方在宣传中使用‘双生谷’字样,已经构成商标侵权。另外,我们的糖龙造型和包装设计有着作权,得同时发起着作权侵权投诉。”
视频那头的律师突然提到:“当地法院处理这类案件需要提供详实的工艺证明,仿品卖家可能会辩称‘糖龙造型属于通用民俗样式’。”
温如霜立刻起身去取工坊的工艺档案:“我们有从明清古谱延续下来的《双生谷糖龙制作图谱》,还有每代传承人的手札,能清晰证明我们的工艺细节和造型演变。另外,风痕开发的溯源系统里有近十年的生产数据,这些都是铁证。”她把档案拍给律师看,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与此同时,风痕正在实验室里调试新的防伪设备。桌上散落着各种芯片和传感器,他手里捏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圆形标签,放进检测仪中。屏幕上瞬间跳出一串复杂的加密代码,伴随着绿色的“验证通过”提示。
“普通防伪码太容易被复制,这次得用双重加密。”他对着麦克风说道,声音通过内部通讯器传到隔壁的编程室,“第一层用区块链生成唯一溯源码,关联原料产地、匠人信息和制作流程;第二层加隐形光谱标签,只有用我们的专用检测仪才能识别,手机手电筒照不出来。”
编程师的声音带着困惑:“海外消费者哪来的检测仪?”
风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点开设计图:“做迷你版的,和钥匙扣结合,随正品附赠。既能当纪念品,又能验真假。另外开发线上验证通道,上传标签照片,AI能自动识别光谱特征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把防伪系统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