塑形力度’‘拔丝时长’这些术语都核对了,连小语种都没漏——你猜悉尼分校需要什么语言?除了英语,还有毛利语。”
温如霜笑着把笔记本凑到镜头前,上面画满了不同国家的花纹草图:“你看曼谷的莲花纹,我打算在规范里加个‘文化适配表’,把每个地区的禁忌和建议都列清楚,学员一看就懂。对了,吉隆坡那个几何纹的问题,我还咨询了当地的宗教学者,最后定下来‘可用螺旋纹替代,既保留当地风格,又不涉及禁忌’。”
视频那头,风痕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,屏幕上跳出多语言界面的预览图:“我把‘文化适配表’做成了弹窗,学员在数字设备上选所在国家,就能自动弹出对应的建议,还能语音朗读。不过有个问题,毛利语的‘糖龙’怎么翻译?译员说当地没有对应的词,我想音译加注释,你觉得可行?”
“当然可行。”温如霜点头,“传承不是让别人来适应我们,是我们得先懂别人。毛利语里没有‘糖龙’,那我们就解释清楚,这是‘用糖做的龙形艺术品,象征吉祥’,这样才叫真正的交流。”
可修订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。两个月后,当第一版修订稿出来时,分歧就来了。温如霜在“花纹适配”章节里加了近百条细节,比如“在中东地区,糖龙的眼睛不可用蓝色,需用黑色或棕色”“在非洲部分部落,避免用三角形作为糖龙的鳞片,象征不吉利”,可风痕看完却皱了眉:“规范太厚了,学员记不住,数字设备的存储也有限。不如把核心禁忌单列,详细建议做成附录,需要的时候再调出来。”
“核心禁忌怎么定?”温如霜把笔往桌上一放,“在中东,蓝色眼睛是禁忌;在欧洲,蓝色又象征高贵。你说哪个是核心?这些细节要是省了,下次可能就不是学员不来上课,而是直接砸了分校的招牌。”
两人吵到半夜,最后风痕妥协了。他重新优化了数字设备的存储模块,把“文化适配表”分成了“核心禁忌”和“推荐适配”两部分,核心禁忌用红色标注,打开设备就能看到;推荐适配则做成可下载的文档,学员根据需求选择。“其实我也懂你的意思。”风痕揉了揉眉心,“上次巴黎分校因为‘熬糖’的翻译错了,有个老学员熬糊了三锅糖,最后气得退了学。技术要是不跟着文化走,再先进也没用。”
温如霜的心软了下来,她递过去一杯热姜茶:“明天我跟你去实验室,看看那个稳压模块。吉隆坡分校的老师说,当地电压波动大,之前的设备总在熬糖最关键的时候关机,学员都有心理阴影了。”
第二天在实验室,风痕给她演示了新做的稳压电路。他把电压调到240V,远超欧洲标准,可熬糖炉的显示屏依旧稳定在118c。“我加了过压保护,就算电压突然飙升,也能保持温度稳定。”他指着炉身上的接口,“还有这个多规格插头,能适配全球大部分插座,不用学员再自己买转换器。”
温如霜看着他专注的侧脸,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第一次做数字教学设备时的场景。那时候风痕为了做一个熬糖温度的预警功能,在实验室熬了两个通宵,最后抱着设备跑到工坊,跟老匠人请教“什么时候的糖浆才算‘挂旗’”。如今,这个曾经连龙纹都认不全的技术宅,已经能说出“毛利语的糖龙注释要加在‘制作流程’前面”。
修订稿完成后,他们没有立刻提交给国际非遗组织,而是先送到了所有海外分校测试。悉尼分校的老师反馈,毛利语界面的“塑形手法”翻译得太专业,学员看不懂,温如霜就找译员改成了更通俗的说法;纽约分校的学员说,希望多语言界面能加手语视频,方便听障学员学习,风痕就联系了手语老师,录制了全套操作视频。
三个月后,当最终版《糖龙制作技术规范》送到国际非遗组织时,负责评审的埃琳娜女士特意飞到了双生谷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