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香裹糖韵:一本非遗专着的诞生记
温如霜将最后一叠校样纸轻轻推到书桌中央,指尖拂过纸面“糖龙”二字时,忽然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焦糖香。她抬头望向窗外,双生谷的春日正浓,展馆方向隐约传来风痕调试3d打印机的低鸣,这两种声音缠绕着,像极了他们过去三年里交织的日夜——古籍的油墨香与机器的金属味,传统的丝线与现代的代码,终于要在一本名为《糖龙技艺:从传统到现代的传承与创新》的书里,拧成一股绳。
“最后一遍索引核对完了?”风痕推门进来,白大褂口袋里还揣着半截未完成的迷你糖龙,糖霜在衣角蹭出细小的晶亮痕迹。他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校样旁,屏幕上是动态的糖龙数字模型,“出版社说如果今天能确认终稿,下月初就能开机印刷。”
温如霜点头,从抽屉里取出一沓泛黄的手稿,最上面是她外婆当年记录的《双生谷糖龙民俗札记》,纸页边缘已经发脆,“我把民国时期的祈雨糖龙仪式流程又补了两张图,之前你用VR还原的场景截图,放在‘传统技艺实践’那一章正合适。”她指尖点在“熬糖火候与气象关联”的批注上,那是去年暴雨天,老匠人阿松在救灾棚里,就着煤油灯给她讲的秘诀,“这些口述史料要是没记下来,怕是要跟着老手艺一起淡了。”
风痕俯身看着手稿,手指在屏幕上轻点,调出一组温度曲线:“你看,这是阿松师傅熬糖时的传感器数据,118c到122c之间的黏度变化,刚好能对应他说的‘起霜如雾,挂勺如丝’。我把这些数据做成了图表,放在‘数字技术赋能’章节,这样学生既能懂老手艺的门道,也能明白背后的科学逻辑。”
书稿的诞生,要从三年前那个堆满古籍的冬夜说起。当时温如霜刚从双生谷带回一批清代糖龙残件,正对着残件上模糊的“水利祭祀”铭文发愁,风痕捧着他那台故障的3d打印机闯进来,打印机里还卡着半截开裂的糖龙模型。“古籍里说‘分段冷却,如龙戏水’,是不是能试试分区域控温?”温如霜随口提的一句,竟让风痕连夜改了机器参数,第二天一早,一只完整的迷你糖龙就躺在实验室的托盘里,糖霜透亮,龙鳞的纹路比手工捏制的还要精细。
也就是那天,他们萌生了写书的念头。温如霜研究民俗多年,深知许多老技艺的传承全靠“口传心授”,一旦匠人离世,那些藏在手势里、火候中的秘诀就会彻底消失;而风痕在推广数字糖艺时发现,年轻学生对传统技艺的兴趣,往往卡在“看不懂、学不会”的门槛上——没有系统的理论梳理,没有直观的技术案例,非遗传承就像在黑夜里摸路。
“得让传统看得见,让技术有根脉。”这是他们在无数次争论后达成的共识。有一次,为了“AR糖龙是否过度娱乐化”的问题,两人在展馆里吵到深夜,温如霜翻出《齐民要术》里“糖作药用,亦作教化”的记载,风痕则打开手机,展示山区孩子通过AR看到糖龙背后祈雨故事时的笑脸。“技术不是要把传统变得花哨,是要搭座桥,让现在的人能走到过去的故事里。”最后,温如霜把这句话写进了书的序言,风痕则在旁边配了一张AR扫描糖龙的截图,图里的孩子正指着虚拟的祈雨场景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写书的过程,更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。温如霜带着学生跑遍了周边十几个村落,在偏远山村的土坯房里,记录下“婚嫁糖龙”的制作手法——新娘要亲手捏制“喜字糖龙”,龙尾要绕着红枣,寓意“早生贵子”;风痕则在实验室里,用数字扫描技术还原那些即将风化的糖龙模具,将模具的尺寸、弧度转化为精确的数据,再用3d打印复刻出来,让学生能亲手触摸到百年前的工艺细节。
最难忘的是整理宋代《糖龙谱》的日子。那本古籍因霉变严重,每页纸都脆得像薯片,温如霜只能戴着薄手套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