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龙盛会:技艺的绽放与传承的新篇
双生谷外的空地上,往日里用于晾晒草药的平整石板被一一移开,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木台与飘扬的彩幡。阿竹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,望着下方忙碌的身影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用糖料雕琢的小龙挂件——这是当年她与风痕、温如霜第一次成功制作的糖龙残片,被她小心地封在透明的蜡壳里。
“还差最后一面幡旗。”风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肩上扛着卷成筒状的绸缎,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,“城西的李木匠把评委席的桌椅送来了,说是比图纸上的样式更稳当些。”
阿竹转过身,望见远处的山道上,一队车马正缓缓驶来。为首的马车上插着面杏黄色的旗子,上面用糖浆绘制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——那是来自岭南的糖艺世家,三天前就派人送来书信,说要带着祖传的“琉璃糖法”参赛。
“温先生呢?”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,视线掠过正在搭建的比赛台。木台被分成了十二个区域,每个区域都围着半人高的木栏,栏上缠着五彩的丝线,远远望去像十二朵绽放的花。
“在清点各国选手的材料。”风痕将绸缎递给旁边的学徒,“东瀛的匠人带了和果子的模具,说是要做‘龙吟水纹’的造型;西域的那位更有意思,居然带了罐沙漠里的仙人掌汁,说能让糖龙在烈日下三天不化。”
阿竹忍不住笑了:“当年咱们在山洞里发现那本册子时,可没想过糖龙能走到这一步。”
七年前,他们三人在双生谷的山洞里找到那本泛黄的册子时,上面的糖龙图谱早已模糊不清。第一锅熬废的糖液凝结成焦黑的硬块,被阿竹埋在谷口的老槐树下;第一次成功做出的糖龙只有巴掌大小,鳞片歪歪扭扭,却让干涸的小溪重新流淌。如今,糖龙的技艺早已越过山川湖海,成了跨越国界的文化符号。
初露锋芒:赛场百态
比赛当天的清晨,薄雾还未散尽,谷外的空地上已挤满了人。卖糖葫芦的小贩推着车穿梭在人群里,车铃叮当声与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;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围坐在石桌旁,手里捏着放大镜,仔细端详着一本线装的《糖艺考》;更远处,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对着木台上的工具指指点点,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翻译手册,在“拔丝”“吹糖”的词条旁画着密密麻麻的批注。
辰时三刻,随着温如霜敲响铜锣,比赛正式开始。十二个赛区同时亮起了炉火,铜锅里的糖液渐渐泛起琥珀色的光,空气里弥漫开焦糖的甜香。
阿竹负责造型创意组的巡视。她走到第一赛区时,正看见岭南来的林老师傅在揉糖坯。老人的手指关节粗大,却灵活得像少年,只见他将温热的糖坯在掌心搓成条,手腕轻转间,糖条已弯出龙颈的弧度。最神奇的是他手里的小铜刀,在糖坯上轻轻一点,便是一只圆睁的龙目,再顺势一划,龙鳞便层层叠叠地铺展开来,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。
“林师傅这手‘点鳞法’,可是祖传的绝技?”阿竹忍不住问道。
老人抬头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:“小姑娘好眼力。这手艺传了七代,当年乾隆爷南巡,咱家祖上做的糖龙,龙鳞薄得能透光,被赐了块‘巧夺天工’的牌匾。”他说着,从随身的锦袋里取出个小瓷瓶,往糖坯上撒了些银粉似的东西,“这是牡蛎壳磨的粉,增亮的。”
转到第六赛区时,阿竹被一阵细微的碎裂声吸引。只见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正用镊子夹着细小的糖片,往龙身上粘贴。那些糖片薄如蝉翼,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,仔细看去,每片糖片上都用针尖刻着极小的花纹。
“这是‘砂糖织锦’的技法。”女子察觉到她的目光,停下手里的活计,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解释道,“我们家族用三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