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苦瓜。
“这是……甜葛藤?”风痕上前扒开叶片仔细看了看,“我老家后山也有,根块能吃,就是不知道藤蔓能不能用。”
阿竹摘下一片叶子,揉碎了放在鼻尖闻了闻,只有淡淡的草腥味,没有蜜香藤的甜气。她又试着掐了一截藤蔓,断面处立刻渗出些黏糊糊的汁液,拉丝能拉到寸许长。“黏性倒是够。”她拿出随身带的小瓦罐,将藤蔓剪了几段放进去,“回去试试熬煮看看。”
三人在附近又搜寻了一阵,陆续发现了几种有潜力的植物:一种是结着紫黑色浆果的灌木,果实捏碎了甜津津的,想来糖分不低;还有一种长在湿石缝里的苔藓状植物,晒干后摸着滑溜溜的,据说含有胶质,山里人常用它来做黏合剂。
等他们背着半篓采集来的样本回到谷中时,已是日头偏西。学堂的院子里,几个老传承人正围着一堆枯瘦的蜜香藤发愁,见三人回来,都急忙迎了上去。
“怎么样?”最年长的李伯拄着拐杖,急切地问道,“找到能用的了?”
阿竹将瓦罐里的样本一一倒出来,摆在石桌上:“还不确定,得试过才知道。”
试验立刻在学堂的灶房里展开。一口大铁锅架在柴火上,阿竹先将甜葛藤的藤蔓洗净切段,放进锅里加水煮沸。起初煮出的水是浑浊的绿色,带着股生涩的气味,李伯在一旁摇着头:“怕是不行,这味道太冲了。”
阿竹却没放弃,一边往灶里添柴,一边用长柄木勺不停地搅拌。煮了约莫一个时辰,水分渐渐蒸发,锅里的液体开始变得黏稠,颜色也从绿转成了琥珀色,先前的涩味淡了许多,隐隐透出一丝清甜。
“加点那个紫浆果试试?”风痕指着旁边装着紫黑色浆果的陶碗。
阿竹舀了半碗浆果倒进去,继续搅拌。浆果里的糖分融入汁液后,甜味明显浓郁了起来,只是黏度似乎差了些,木勺提起来,挂着的糖液很快就滴落下去,不像蜜香藤熬出的糖液那样能拉出细长的丝。
“再加把石苔粉。”温如霜递过一个装着灰白色粉末的小布包。
石苔粉一入锅,原本有些稀薄的糖液瞬间稠了不少。阿竹试着将木勺举高,这次拉出的糖丝能在空中悬停片刻才断开。她眼睛一亮,连忙熄了火,将锅里的糖液倒在抹了油的石板上。
众人都屏息盯着石板上的糖液。随着温度降低,糖液渐渐凝固,从透亮的琥珀色变成了半透明的乳白色。阿竹等它彻底凉透,用手掰下一小块,试着拉了拉——虽然不如蜜香藤做的那般柔韧,却也能拉长到原来的两倍长,松手后还能慢慢回弹。
“成了!”李伯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,他拿起那块糖试吃了一口,咂咂嘴道,“甜味是够的,就是比蜜香藤多了点土腥味,不算大问题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学堂成了试验场。大家轮流守在灶台前,尝试不同的配比:甜葛藤多放些,黏性就强些,但土腥味会重;紫浆果加多了,甜味过浓,反而盖过了原本的清香;石苔粉的用量最是关键,少了黏度不够,多了又会让糖液变得脆硬,容易碎裂。
失败了一次又一次。有时熬出的糖液太稀,根本凝固不了;有时又太硬,一捏就碎成粉末。有次温如霜不小心把石苔粉撒多了,熬出的糖块硬得像石头,风痕用柴刀才劈开,结果崩飞的碎块差点砸到灶台边的孩子,引得大家一阵哭笑。
“或许该加点别的东西中和一下。”阿竹看着那堆失败品,忽然想起进山时看到的一种开着小白花的植物,“那种花闻着有股清香,说不定能盖过土腥味。”
第二天,她特意再进山一趟,采回了一大把那种叫“白薇”的小花。将花瓣晒干磨成粉,按比例加入糖液里,果然,熬出的糖块带着淡淡的花香,土腥味几乎闻不到了。
消息很快传开,周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