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无数脚步踩在石板路上,发出的沙沙声响。
这股子压抑,让范统胸口发闷。
然而,他并不知道。
在这座被悲伤与肃穆笼罩的城市里,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,正在上演着另一场“葬礼”。
诏狱。
这里是大明最阴暗的角落,常年不见天日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、腐臭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
锦衣卫指挥使毛骧,一身黑色飞鱼服,腰挎绣春刀,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幽魂,行走在潮湿阴冷的甬道里。
他的脚步声,是这里唯一清晰的声音。
甬道两侧的牢房里,关押着数不清的囚犯。
有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,一看就是寻常百姓的村夫村妇;有曾经身穿官袍,如今却披头散发,形容枯槁的朝廷官员;甚至还有一些往日里作威作福,如今却抖如筛糠的勋贵子弟。
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那就是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恐惧。
“开门。”
毛骧的声音,平直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牢门被打开,一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了进去,将里面的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。
“大人饶命!大人饶命啊!我冤枉啊!”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哭喊声,求饶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