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一番话说得是义薄云天,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。
“大当家的敞亮!”
“说得好!就该这样!”
一通推杯换盏,互相吹捧,最后,在一片半真半假的推举声中,镇三山“勉为其难”地,成了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军的“总瓢把子”。
他站在高处,看着底下那近五千号衣衫褴褛,兵器五花八门,却个个眼冒绿光的“大军”,一股荒唐的豪迈之情油然而生。
他娘的,老子这辈子都没带过这么多人!
他大手一挥,声如洪钟。
“小的们!抄家伙!跟老子下山!抢钱!抢粮!抢娘们儿!”
“噢噢噢——!”
震天的鬼哭狼嚎声中,这支堪称辽东百年来规模最庞大的土匪联军,如同一股浑浊的泥石流,浩浩荡荡地,朝着官道的方向涌了过去。
而在这股泥石流看不见的远处。
一片隐蔽的山坳里,近千名身穿残破红巾的士卒,正悄无声息地集结着。
为首的一名将领,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,眼神阴鸷。
“头儿,那帮蠢货下山了,咱们什么时候动手?”
刀疤将领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不屑与残忍。
“急什么?”
“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