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踩上去“湿哒哒”
的,凉得渗鞋。
“有人在吗?”
凌霜喊了一声,声音在空院子里荡开,没回音。
楚星河握紧符剑,往里面走。
观星台的主楼是个圆形的屋子,屋顶破了个洞,阳光从洞里漏下来,照在地上的星图上——那是幅刻在石板上的星图,石板边缘都风化了,刻痕里积着灰,却还能看清北斗七星的轮廓。
“这星图”
白芷蹲下来,用手摸了摸刻痕,指尖沾了点灰,“是‘天宫星轨图’!
你看这里,北斗的斗柄指着的方向,和残页上南天门的位置刚好对上!”
楚星河也蹲下来,把怀里的四块残页掏出来,放在星图上。
残页刚碰到石板,突然出青光,星图的刻痕也跟着亮了,青色的光顺着刻痕流,把整个屋子都照得通亮。
“叮——”
残页和星图共鸣的瞬间,符剑突然震动起来,冰雷双纹亮得刺眼,剑刃上的天宫图样又清晰了些,能看到南天门的门槛了。
雨柔怀里的晶体也亮了,青光往星图的西北角指去:“哥哥,晶体说那里有‘暖’的气,比之前的残页还强!”
就在这时,里屋突然传来“哐当”
一声,像是有人碰倒了东西。
凌霜立刻拔出短剑,往里面冲:“谁在里面?”
里屋的门是破的,凌霜一脚踹开,就看见个老头蹲在地上,手里拿着个破陶罐,罐子里的东西洒了一地——是些晒干的草药,和白芷药囊里的艾草很像。
老头看见凌霜的剑,吓得往后缩了缩,声音颤:“别别杀我,我就是个守台的,啥也没干。”
“你是陈老吏?”
太子走过去,语气缓和了些,“我们是来查星图的,没恶意。”
陈老吏点点头,慢慢站起来,他的背驼得厉害,手里拄着根木头拐杖,拐杖头都磨圆了。
他看了眼外面的星图,又看了眼楚星河手里的残页,眼神突然变了,像是害怕,又像是激动:“你们你们有‘玉册’?”
“你知道神霄玉册?”
楚星河往前走了一步,符剑的微光映在陈老吏脸上,“昨天有没有黑衣人来这里?”
陈老吏的手突然抖了起来,拐杖“笃笃”
地敲着地面——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。
“有有一群黑衣人,昨天半夜来的,逼着我找‘星核’,我说我不知道,他们就打我,还还抓走了我的孙女,说要是今天我找不到星核,就就杀了她。”
“星核?”
白芷皱起眉头,“那是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啊!”
陈老吏的声音带着哭腔,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团,递给楚星河,“他们给了我这个,说按上面的图找,可我看了一晚上,啥也看不懂。”
楚星河展开纸团,上面画着个奇怪的图案——和星图上的北斗七星很像,只是斗柄的末端多了个小圆点,圆点周围画着圈,像个眼睛。
他把纸团递给白芷,白芷看了一眼,脸色突然变了:“这是‘北冥星眼图’,是北冥皇室用来定位天宫遗迹的!”
“北冥?”
凌霜的剑又握紧了些,“又是北冥?那羽毛上的噬魂草,还有这星眼图,九幽教和北冥到底啥关系?”
白芷张了张嘴,像是想说什么,却又闭上了,只是把纸团叠好,放进药囊里。
楚星河没追问,他知道,有些话要等白芷愿意说的时候才会说——就像他没告诉大家,刚才残页共鸣时,他隐约听到了个声音,像是异魂的,又像是更遥远的,在说“星核藏在‘月窟’里”
。
“陈老吏,你知道‘月窟’在哪吗?”
楚星河问。
陈老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