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杀了为妙。”曾闻又冷冷道。
“这实在不妥当,眼下暂无人能替代大将军之位,真若杀之,反倒令南部兵部与京城关系愈发紧张,纵使国师能够弹压一切,九重天终究并非仙人,只会在国中留下累累血债。”
曾目对兄弟的想法深不以为然。
然而,听完这番话后,曾闻却是冷笑一声,摇首道:
“留着这样一个隐患在国中,终将酿成滔天巨祸,形势当前,岂能抱有妇人之仁?”
“此非妇人之仁,实属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“为何不得已?天下谁有如我大兴这般强盛?来犯之敌,一概击退便是!”
“现今国势不稳,若当真陷入战争泥潭,只怕越陷越深,岂能如此短视,不懂大局为重?打到最后,就算是京师能活下来,其他人呢?”
“切莫为所谓大局观而放纵贼人!我大兴儿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?”
两人激烈争执片刻,这对兄弟的理念显然背道而驰,互不相让。
最终,旁观的曾言出面打圆场,好不容易将二人劝解开来。
不过,此刻兄弟二人仍在彼此赌气,宛如倔强孩童般互不理睬。
林江目睹此景,不觉哑然失笑。
此类事情,向来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由得他们争执去吧。
“你们在找草原人,我恰巧抓了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