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他现在知道了,那是他小小的、被改造过的耳朵,第一次“听见”了那张照片里残留的声波回响。
消息在小队内部迅速汇总,线索如同一条条溪流,最终汇向同一个深潭。
小舟在振动板上用手语比划着他的最新发现:他追踪到的最后一道异常波纹,在发射塔附近并没有消散,而是像一根拥有生命的藤蔓,沉入了地下,沿着某种未知的路径,向着城市最中心的位置悄悄蔓延。
沈默立刻调出周工绘制的城市背景噪音图谱,将小舟提供的波纹路径与图谱进行叠加比对。
很快,一个信号最密集的交汇点浮现出来:市立档案馆,地下三层。
“1983年,‘城市记忆展’的主控室,就在那里。”苏晚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秦听到这个地名,身体猛地一震,浑浊的“那里……那里有台老磁带机,开盘式的。从展览结束那天起,就再也没断过电。档案馆的老人都说,那是‘记忆的留声机’,封存着这座城市不该被遗忘的声音。”
深夜,沈默独自一人潜入了早已封锁的档案馆禁区。
地下三层的空气冰冷而潮湿,弥漫着纸张腐朽和尘埃混合的气味。
借着战术手电的微光,他在布满灰尘的巨大控制台下方,找到了那台传说中的开盘式磁带机。
它仍在孤独地运转着,巨大的磁带盘缓慢转动,电源指示灯像一颗垂死的心脏,发出微弱而固执的闪烁。
他小心翼翼地绕过缠结的电线,将随身携带的便携式声谱仪接入了磁带机的输出端口,尝试读取磁带上残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