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是直上直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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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时候会问他:“为啥非要搞懂这些啊,考试能过不就行了?”
陈默总会放下笔,看着我说:“知道怎么算出来,比知道答案有意思。
就像你爷爷修钟,他不是只让钟走起来就行,他还知道每个零件为什么坏,怎么修才好,这才是最有意思的。”
我那时候没明白,觉得他就是学霸的怪癖,直到有次我算出一道困扰了我半个月的数学题——那是道解析几何题,我之前算了好几次都错,要么联立方程错了,要么算距离的时候算错数。
那天晚上,我坐在书桌前,又拿出那道题,想起陈默说的“找规律”
,我先把题目里的条件列出来,再画图,一点点分析,突然就找到了突破口,当算出答案的那一刻,我激动得跳了起来,赶紧跑去告诉爷爷,爷爷笑着摸我的头:“好小子,有进步,这就跟修钟一样,找着规律就不难了。”
那时候我才隐约觉得,原来“找答案”
的过程,比“得到答案”
本身,更让人记挂。
高中毕业后,我没考上重点大学,去了本地的一所专科学校,学机械维修。
班里的同学大多是冲着好就业来的,上课的时候要么趴在桌上睡觉,要么低头玩手机,只有我跟老张听得认真。
老张比我大五岁,之前在工厂里干了三年,是个维修工,因为没学历,一直升不上去,才决定回来读书。
老张长得高高壮壮的,手上全是老茧,说话很实在,他总跟我说:“维修这行,看着是动手,其实是动脑子,就像医生看病,得先找到病根,才能治好病。”
有次实训课,老师让我们修一台报废的柴油机,那台柴油机看起来很旧,外壳上全是油污,排气管都锈了。
班里的同学围过来,看了看就纷纷后退,有人说:“这都报废了,还修啥啊,直接换个新的得了。”
有人拿出手机,拍了张照片就坐在旁边玩手机。
我跟老张蹲在机器旁,老张先打开机油盖,看了看机油的颜色,又用扳手拧开火花塞,看了看火花的情况,然后拿出听诊器,贴在柴油机的气缸上,让我启动机器。
机器“突突”
响了几声,就熄火了,老张皱着眉头说:“气缸里有异响,可能是活塞环坏了,咱们拆开来看看。”
拆柴油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,螺丝都锈住了,我跟老张找了瓶除锈剂,喷在螺丝上,等了一会儿才用扳手拧开。
拆的时候,机油溅在衣服上,手上也沾满了油污,老张却一点都不在意,还跟我说:“你看,拆机器得慢慢来,不能用蛮力,不然容易把零件弄坏。”
我们拆了半个多小时,终于把气缸盖打开了,果然,活塞环已经磨损得很严重,上面还有几道裂痕。
老张从工具箱里拿出新的活塞环,一点点装上去,又把零件重新组装好,加了机油,再启动机器。
“突突突——”
柴油机终于运转起来,轰鸣声震得我耳朵麻,排气管冒出淡淡的黑烟,班里的同学都围了过来,老师也走过来,拍了拍老张的肩膀:“不错,找对问题了。”
老张拍着我的肩膀,笑得一脸灿烂:“你看,找到问题的过程,比修好它还痛快。”
那时候我想起爷爷说的“找规律”
,想起陈默说的“找答案”
,突然觉得,不管是修钟、做题还是修机器,好像都在跟“真理”
较劲——不是为了最后那一个结果,而是为了享受一步步靠近它的过程。
毕业后,我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厂上班。
修理厂的老板姓赵,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修理工,头有点秃,手上全是老茧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