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自己喝吧”
,说完就钻进书房关了门。
我坐在餐桌旁,看着那锅凉透的鸡汤,突然觉得鼻子酸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所谓的“在外面吃”
,是跟他们部门经理去高档餐厅应酬,桌上摆着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菜。
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一件大衣。
那天我路过商场,看见橱窗里挂着一件驼色大衣,款式很简单,却让我想起奶奶织的毛衣。
我站在橱窗前看了好久,陈默走过来,扫了眼价格标签,语气淡淡地说“这衣服不值这个价,没必要买”
。
我愣了愣,说“我自己掏钱买”
,他却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,他说“林晚,你能不能现实点?我们现在要攒钱买房,不是买这些没用的东西”
。
我盯着他的眼睛,突然现他的眼神变了,不再是以前那种温温柔柔的样子,而是多了些我陌生的急切。
那天我没买那件大衣,也没跟他争辩,只是默默地转身走了,风刮在脸上,有点疼。
后来的争吵越来越多,大多是因为钱,又好像不全是。
他说我太固执,总抱着过去的日子不放,说我不懂他的辛苦;我说他变了,变得眼里只有钱,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在一起。
有一次他带我去参加朋友的聚会,席间有人问我是做什么的,陈默抢在我前面说“她就在家附近找了个轻松的活儿,主要是照顾家里”
。
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,看着他跟别人谈笑风生的样子,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,像穿着不合脚的鞋子。
那天回家的路上,我跟他说“陈默,我有自己的工作,不是你的附属品”
,他却不耐烦地说“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留面子吗?跟他们说你在小公司做文员,多丢人”
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“丢人”
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,我突然想起刚进城的时候,奶奶反复跟我说“咱山里人不比别人差,靠自己双手吃饭,不丢人”
。
那时候我还跟陈默开玩笑,说以后要让奶奶看看,她的孙女在城里也能站得住脚。
可现在,我在他眼里,竟然成了“丢人”
的存在。
矛盾彻底爆是在上个月,我现他手机里跟一个女人的聊天记录,言辞暧昧,还有好几笔给她买礼物的转账记录。
我拿着他的时候,他先是慌了一下,随即又变得理直气壮,说“那只是客户,谈生意需要,你别无理取闹”
。
我看着他撒谎都不眨眼的样子,突然就觉得累了,累得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。
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搬到了公司附近的出租屋,他来找过我几次,每次都带着不同的理由,一会儿说他是被冤枉的,一会儿说他只是一时糊涂,最后见我态度坚决,就开始指责我“冷血”
“不念旧情”
。
雨还在下,我把伞收起来,任由雨水打在脸上,凉丝丝的,倒让我清醒了不少。
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,这次是奶奶打来的。
我接起电话,奶奶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暖意,透过电流传过来:“晚晚啊,最近忙不忙?山里的栗子熟了,我给你留了一筐,等你回来吃。”
我咬了咬嘴唇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:“奶奶,我……我这阵子可能有点忙。”
奶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,然后轻轻说:“忙也得吃饭啊,你听你声音,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?要是累了,就回来歇歇,奶奶给你做你爱吃的笋干烧肉。”
挂了电话,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