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穿好衣服,我悄悄出了门。
工地门口的路灯昏黄,我蹲在阴影里,看着老板的车缓缓开过来。
我冲上去,拍打车窗:“老板,把工资结了再走!”
老板摇下车窗,不耐烦地说:“你有病啊?大半夜的!”
我咬咬牙:“你今天不结工资,我就不让你走!”
周围渐渐围了几个工友,大家七嘴八舌地喊着:“还钱!
还钱!”
老板的脸涨得通红:“你们想干什么?我报警了!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警笛声。
老板冷笑一声:“看到了吧?跟我斗!”
警察来了,问清楚情况后,让我们去劳动监察大队投诉。
第二天,我们十几个人一起去了劳动监察大队。
工作人员耐心地记录下我们的情况,说会帮我们协调。
可这一等就是半个月,工资还是没着落。
这半个月里,我每天都去工地,可老板像人间蒸了一样。
工地上冷冷清清,只有几个保安在巡逻。
有一天,我在工地门口遇到了房东,他阴着脸说:“陈建军,这个月房租该交了,再拖下去,你们就搬走吧。”
回到家,老婆正在给女儿补衣服,针脚歪歪扭扭的。
我蹲在她身边:“要不……咱们回乡下吧?”
老婆停下手里的活:“回乡下?可孩子的病还没好,回去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。”
我叹了口气,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,心里一片迷茫。
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,事情有了转机。
劳动监察大队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,说老板已经被找到了,工资会尽快放。
那天,我站在劳动监察大队的办公室里,看着老板把一沓沓钞票放在桌上,心里百感交集。
工友们围过来,数钱的手都在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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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到工资的那天晚上,我买了一只烧鸡,一瓶二锅头。
老婆炒了几个菜,女儿的烧也退了,坐在餐桌旁啃鸡腿。
我喝了口酒,辣得眼睛酸。
老婆笑着说:“别喝太多,明天还要干活呢。”
我点点头,看着她们娘俩,心里突然踏实了。
第二天,我又回到了工地。
阳光照在钢筋上,泛着冷光。
工友们又开始忙碌起来,有人哼起了《焦作》:“河南一座小城名字叫做焦作,即使生养他的家也是困住他的枷锁……”
我跟着哼了几句,突然觉得这歌不再那么沉重。
中午休息的时候,我掏出手机,给女儿拍了张照片。
她正趴在窗台上看月季花,阳光洒在她的头上,像镀了一层金边。
我突然想起小时候,姥姥家的院子里也种满了月季花。
每到春天,花开得漫山遍野,她总是笑着说:“娃儿,莫慌,姥姥在你边上。”
我打开微信,给老婆了条消息:“晚上回家,我给你们娘俩做顿好的。”
老婆很快回了个笑脸。
我望着远处正在盖的高楼,想着等这栋楼盖好了,或许就能给女儿换个大点的房间。
焦作的风还是那么冷,但我的心里却暖暖的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工地上的楼越盖越高。
有时候我会想,这座城市里有那么多高楼大厦,却没有一间真正属于我的。
但看着女儿的笑脸,老婆的身影,我知道,这就是我的家,我的焦作。
即使生活像歌词里说的那样艰难,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就没有过不去的坎。
一天晚上,我在工地加班,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:“焦作建筑工人讨薪事件引关注,相关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