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咸阳宫深处的一座偏殿内,却亮着与烛火迥异的光源。
那是几盏无需拉线、散发着稳定柔和白光的充电灯,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。
嬴政正与公子扶苏对坐弈棋。
棋枰之上,黑白子交错,如同天下大势。
嬴政落下一子,目光并未离开棋盘,看似随意地开口:“扶苏,依你之见,明日过后,那些藏于暗处的六国遗族,见了那般景象,可还会再有螳臂当车之心?”
扶苏执子的手微微一顿。
他深知这不是简单的闲谈,而是父君对他政见与眼光的考校。
他沉吟片刻,并未立刻回答,而是谨慎地反问:“父君是想听儿臣的阿谀之言,还是肺腑之析?”
嬴政抬眸,看了他一眼:“朕要听的是你的真知灼见。”
扶苏放下棋子,坐直了身体,神情变得肃穆而冷静:“既如此,儿臣便直言了。‘天人’之现,仙迹昭彰,确能震慑天下绝大多数黎民黔首,使其愈发深信父君乃天命所归,从而消弭许多潜在动荡,巩固我大秦根基。此乃阳谋,效用极大。”
他话锋一转,继续道:“然,对于心存复国之念的六国贵族而言,仅凭此恐难使其彻底放弃。”
“哦?为何?”嬴政语气平静,听不出喜怒。
“原因有三。”扶苏冷静分析,“其一,能成遗族领袖者,皆非愚笨之人。他们或会疑心此乃父君精心设计的‘戏法’,旨在惑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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