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包含“家庭”
元素以强化安全边界。
他转过身,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仿佛刚刚想起什么似的轻松笑意,目光温和地落在希雅毯子下拱起的肩背上:“对了,有个好消息。
我有个老朋友,刚在城南开了间很地道的马来菜餐厅,口碑极好。
我想着,这段时间大家都为我的事操心辛苦,你也该换换口味了。
不如明天,我们邀请爸妈、姐和姐夫,小诺他们一起去尝尝?一家人热闹热闹。”
他的语气是商量的,内容却是安排好的。
“好不好?”
他走近床边,声音放得更柔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体贴。
他俯身,动作极其轻柔地替她把滑落肩头的毯子边缘仔细掖好,指尖隔着薄毯触碰到她肩胛骨的位置,那触感让他推演模型中关于她体温、肌紧张的参数瞬间更新。
他克制着收回手,仿佛那薄毯是带电的屏障。
希雅的身体在他掖被子的动作下纹丝未动,像一尊凝固的雕塑。
她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,在他靠近时无意识地向他倾斜一丝一毫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他腕间百香籽被捻动的细微摩擦声,和他自己刻意放缓的呼吸声。
“明天一早我去晨练,”
他维持着声音的平稳,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“就顺道先去爸妈那边一趟,跟他们说一声,让他们准备准备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希雅动了。
不是转向他,而是猛地翻向另一边,背脊彻底留给他一个冷硬的弧度。
毯子被她的动作带起又落下,出一声轻微的、类似叹息的扑簌声。
这个动作干脆利落,带着一种斩断般的决绝,毫无犹豫和留恋。
这是推演模型中未曾出现的极端反应路径——完全背向,拒绝一切信息接收。
裴语迟站在床边,目光落在她绷紧的背脊线上,捻动手串的指尖终于彻底停下。
那串据说能“静心”
的百香籽,此刻硌在他的腕骨上,冰凉一片。
推演模型给出的解决方案列表在他脑中快滚动,又逐一被他否决——任何解释都可能引更大冲突,任何靠近都可能触更强烈的抗拒。
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,那是渴望与恐惧碰撞后的残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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