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拾安摆出来卖的小玩意儿不多。
木雕九个、手工香四筒、字画六幅。
要是都能按照两人刚刚估计的底价卖出去的话,少说也能赚个万把块钱的。
这些东西都是陈拾安之前在山里做的,现在每天要上课...
心理咨询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,这一次,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,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,脚上是一双沾着泥点的布鞋。她站在门口,神情有些局促,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,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,最终落在陈拾安脸上。
“您……是陈老师?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陈拾安抬起头,温和地笑了:“是的,请坐。”
女人慢慢走过来,小心翼翼地坐下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她没有带包,双手空空地搁在膝盖上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微水泥灰。
“我叫王秀芬。”她说,“我是……林阳的妈妈。”
陈拾安点点头,没有立刻说话,只是静静地等她开口。他知道,有些话,需要时间才能从心里爬出来。
王秀芬低着头,嘴唇微微哆嗦:“我听阳阳说,您这儿……能让人安心说话。我就……想来试试。”
“那就说吧。”陈拾安轻声说,“这里没人会打断你。”
她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空气一口气吐出来:“我这辈子,没做过什么像样的事。小时候家里穷,念到初中就辍学了。后来嫁人,以为能过安稳日子,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