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够了,”傻柱指着泡在大盆里的羊骨,“这都泡了四个钟头,血水都出来了,熬出来的汤肯定清亮。”
“那就好,”二大爷放下煤,“我刚去广场看了,雪清得差不多了,就等明天搭棚子。对了,李爷爷说他那台老收音机修好了没?他想明天带去当背景音乐。”
“早修好了,”周阳举了举手里的收音机,拧了拧旋钮,里面传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,“调了个戏曲台,老人家爱听。”
“周阳这手艺,真没的说!”二大爷赞了句,又对着院里喊,“都加把劲,明天让全胡同的人都来咱这庙会凑热闹!”
傍晚的时候,许大茂突然“哎呀”一声:“坏了!我手机快没电了,充电器落家了——三大爷,您家有安卓充电器不?”
三大爷翻了半天抽屉,找出个缠着胶布的充电器:“凑合用吧,去年捡的,能充就行。”
许大茂接过充电器,插在墙上试了试,手机屏幕亮了亮:“还行还行,谢了三大爷!不然明天直播到一半关机,那可就出洋相了。”
槐花抱着个布老虎,坐在炕沿上看他们忙,突然想起什么,跑到院里,把之前堆的雪人脖子上系的红围巾解下来,往布老虎脖子上一系:“这样更像真的了!”
张奶奶看了,笑着说:“这丫头,还挺会打扮。”
夜色慢慢沉下来,院里的灯亮了,昏黄的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傻柱在灶台前守着熬汤,咕嘟咕嘟的声响像在哼歌;张奶奶还在缝最后一个布老虎的眼睛;周阳在给收音机换电池;许大茂举着充电的手机,对着锅里的汤拍预热视频;三大爷则在灯下研究他的“秘籍”,时不时用笔划两下。
槐花打了个哈欠,靠在李爷爷身边:“爷爷,明天我能早点起吗?我想第一个到广场。”
李爷爷拍了拍她的背:“能啊,让傻柱给你留碗热汤,喝完暖和,再去堆雪人。”
“嗯!”槐花点头,眼睛慢慢闭上了,嘴角还带着笑,像是梦到了庙会上的热闹。
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透,院里就忙活起来了。傻柱把熬了一整夜的羊骨汤装进保温桶,香气飘得老远;张奶奶把布老虎装进竹筐,上面盖了块蓝布;周阳背着工具箱,里面塞满了零件;许大茂举着充好电的手机,嘴里叼着个馒头;三大爷揣着他的小本子,说要去占个好位置;槐花裹着厚棉袄,手里攥着红围巾,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。
胡同口的小广场上,已经有人在搭棚子了。二大爷指挥着几个年轻人钉木桩,看见他们来,喊了声:“傻柱,汤放这边!最显眼的位置!”
傻柱把保温桶放下,掀开盖子,热气“腾”地冒出来,混着肉香瞬间弥漫开,不少路过的人都停下来探头看。“来碗热汤不?刚熬的,五块钱一碗!”傻柱吆喝了一声,立刻有人应声:“来两碗!”
许大茂赶紧架起手机直播:“家人们看!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