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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为君为臣,总是希望社稷国祚,可以长久一些的。
“这样的道理,朕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
当班超的葬礼结束,只有他的子嗣还穿着孝服,为父亲悲伤落泪时,
皇帝拿出班超最后的奏疏,感慨的说道。
实际上,从窦氏专权的年代,皇帝便察觉到了那奢侈的风气。
正如那位已经在洛阳乐不思燕的末代燕公所言:
“大汉的空气都是香甜的!”
这怎么会不让立志做明君,也有能力做明君的皇帝生出警惕之心呢?
他这些年利用宦官的力量去打压朝中权贵,目的便在于折损其权势,近而折损其家族背后的力量。
可惜,
到底是晚了些,
下手留的旧情面,也着实多了些,没有像武帝那样,借着少年时的无畏无束,运用天子的权柄,对朝中相传多年的世家、勋贵,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平等打击。
谁让皇帝本质不像武帝那样霸道强势,反而有些宣元二帝那样的柔和呢?
谁让皇帝当时觉得自己寿数必然悠长,不必急于一时,同这些人撕破脸,可以对之温水煮青蛙,徐徐图之呢?
现在他的病伤害到了根本,
膝下还只有一个调理多年,仍旧病弱,不时便会虚弱惊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