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王凤没办法像河水一样,从容的接受一切。
他有时想起绿林山里的快乐,有时又想起手握大权时的豪迈,午夜梦回时,还要梦见自己杀死过的一些敌人和朋友。
千般滋味萦绕心头,如果淌出来的话,应该是可以毒死不少鱼的。
“想不明白就别想了。”
“回了家好好休息吧。”
在船尾摇着船桨的何博笑着对他说,“等从梦里醒来后,就去田里种种地,去山里打打猎,做点脚踏实地的事,就能恢复过往的心境了。”
“怕是难啊!”
王凤回道,“河流朝着自然造化而成的方向奔走,没有回头的一天。”
“人又怎么可能略过剧烈的经历,全然的回到过去呢?”
何博仍旧在笑,“你这话听起来有些文采。”
“想来在长安时,看了不少典籍吧?”
王凤点了点头,“闲得无聊,看了下庄子的文章,也读过太平道和佛教的经书。”
长安是天下的中心,
有许多东西可以在那里找到。
而绿林军占据长安后,关于权势的争夺也迎来了新的高峰。
王凤夹在中间,被卷的晕头转向,手足无措,便找借口自闭在家,读一些以前未曾读过,也不想细看的先贤文章。
在那成堆的典籍中,王凤最喜爱的便是《庄子》。
之后,
被王莽严令禁止的太平道经书也在混乱中,被人传入长安,得以呈现在王凤面前。
想着都是教派,不能厚此薄彼,王凤又去看了几本佛经。
“这样啊!”
何博打量了他一眼,“那你怕是能去做和尚或者道士了。”
王凤挠了挠头,神色有些动容,“也许吧。”
“但这也是说不定的。”
经历了大起大落,
王凤可不敢给自己的未来打包票。
他低头看着河水,不再说话,神情恢复了先前的木愣。
不知道回想起什么,王凤又发呆去了。
何博没有打扰他,仍旧划动着船桨,拨开一层又一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