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。”
墨韵的声音像一根细针,落在武崧心上。
武崧的铃只响了半分,便被他死死按住。
那半分的亮像灯芯被点燃,又像被一只手迅捂住。
镜壁上的涟漪亮了一瞬,随即收敛。
“土。”
轮到大飞。
他吐气,声音如石落深井,沉闷而沉稳。
那声音没有往外走,而是往下沉,像在地里开出一条细细的脉。
镜壁微微一沉,像大地回了一声。
“风。”
墨紫的扇骨轻合,风声被她折成一缕细线。
那风不是掠过草梢的那种,而是藏在叶背的那种,轻得几乎不存在,却又无处不在。
镜壁上的光纹被轻轻拨动,像有人用指尖抚过一池静水。
“空。”
最后是白糖。
他将念珠轻轻按住,连一丝滚动也停了。
空,不是没有,而是所有声音之间的那一线缝。
他什么也没做,什么也没说,只是让自己成为那一道缝。
镜壁上的五道波纹慢慢靠近,像五条河汇向同一片海。
就在即将合一的瞬间,一声不合时宜的“叮”
从武崧的方向溢出。
那是因为他的指节在最后一瞬微微一松,像弦在张力最大时抖了一下。
镜壁上的光纹猛地一乱,门外,泥潭像被喂了一口糖,出贪婪的“咕叽”
声,泥面开始缓缓上升。
“稳住!”
墨韵当机立断,
“重来!”
他们没有慌。
慌乱只会喂它,声音只会催它。
第二次,他们的节拍更稳,呼吸更轻。
“水——火——土——风——空。”
五道波纹再次靠近。
这一次,在“空”
的那一拍,白糖将念珠彻底按住,连心跳也压了半分。
所有的声音在那一瞬,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一收。
镜壁上的五道波纹合而为一,化作一个完美的圆。
“嗡——”
这一次,钟真的响了。
但那声音没有向外扩散,而是向内坍缩,像一滴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