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青……
墨紫望着墨韵怀里昏迷的小青,那抹刺目的红从衣襟洇开,像极了去年暮春落在青石板上的桃花血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小青方才倒下时,体内那股本就虚弱的韵力像被狂风卷过的烛火,骤然矮了下去。
“哥哥。”
她撑着引枕微微坐直,被褥滑落肩头,露出的小臂上还残留着墨韵方才运功时留下的温凉触感。
抬手时,经脉虽还有些微的滞涩,却已不再像往日那般牵得心口紧——这是墨韵耗了整整三个清晨才焐热的通畅。
指尖落在墨韵绷紧的小臂上时,她能摸到他肌肉下突突的脉搏,比往日跳得急了些。
“先顾着小青吧。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雪,
“你看她后襟的血,怕是伤处又裂了。”
墨韵低头,视线撞进她清亮的眼底。
那里面映着小青苍白的脸,映着他自己慌乱的影子,独独没有半分被冷落的委屈。
“可你的脉息才刚稳些,方才通到腕间那处还没彻底化开……”
“哥哥忘了?”
墨紫忽然笑了笑,试着抬了抬右手,指尖拂过鬓角时,动作虽慢,却再没像前几日那样抬到一半就颤,
“方才运功时,那处淤塞已经松了,就像冻住的溪流开始化冰了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小青紧蹙的眉头,
“倒是小青,那日为了护我,硬生生受了混沌冲击,这几日又总强撑着熬药、换药,夜里我醒时,总听见她在廊下偷偷倒抽气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的指尖轻轻收紧,攥住了墨韵的袖口。
那处布料上还沾着方才洒出的药汁,带着微苦的涩味。
“她总说没事,可方才端药碗时,手指都在抖。
哥哥,她比我更需要你。”
墨韵望着她泛红的眼角,忽然想起前几日深夜,他守在墨紫床边运功,隐约听见外间传来小青压抑的痛哼,当时只当是她翻身子,竟没在意。
一股浓重的愧疚漫上来,像药汤里没化开的苦涩药渣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在这里坐着就好。”
墨紫替他理了理被汗濡湿的领口,指尖擦过他颈间时,能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