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,太感谢了。”杨震连忙道谢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,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季洁的手。

走出诊室时,走廊里的阳光似乎比刚才更明亮了些。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,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温暖的光斑。季洁的脚步轻快了不少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连带着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,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。“医生说有效果呢。”她侧头对杨震说,声音里带着点雀跃,像个得到了好消息的孩子。

“嗯,”杨震笑着点头,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,他握紧了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更暖了,“看来那药没白喝。接下来咱们就听医生的,你呀,少琢磨点案子,多想想怎么养身体。队里的事有其他人盯着,你别总把自己绷得那么紧。”

季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眼底却满是笑意:“知道啦,杨队。就你懂得多。”话虽这么说,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暖暖的。

走出医院大门,一阵微风拂过,带着春日特有的暖意,吹动了季洁的长发。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,天上飘着几朵白云,像一样柔软。心里那点因等待而生的焦虑,仿佛被这风吹散了不少,只剩下轻盈的期待。她知道,通往那个期盼的终点或许还有一段距离,或许还会遇到波折,或许还得继续喝那苦涩的中药,但只要身边有他,有这份共同的期盼,再远的路,也能一步步踏实走完。

就像这半年来,每个清晨的药香,每个深夜的陪伴,每次疲惫时的鼓励,都在悄悄编织着一张温暖的网,把两个人紧紧裹在一起,抵御着所有的不安和苦涩。

“回家吧,”杨震的声音温柔得像风,“中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,买那种带脆骨的,炖得烂烂的。”

“好啊,”季洁笑着应道,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,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,“还要配一碗米饭,我要吃两大碗。”

“没问题,管够。”

阳光洒在两人身上,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,在地面上相依相偎,被风轻轻吹着,却始终紧紧靠在一起,温暖而绵长。远处的街道上车水马龙,近处的公园里传来老人晨练的音乐,一切都充满了烟火气,而他们的脚步,正朝着家的方向,稳稳地迈着,带着晨光里的药香,和满心的、沉甸甸的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