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白胖的包子上还留着褶子,“今天有刚蒸的菜包,萝卜丝馅的,还有现磨的豆浆,加了点核桃,香着呢。”
季母正往碗里盛小米粥,闻言笑着接话:“吃完了咱们去山庄的菜园子转转,刚才听工作人员说,里面的菜都熟了,能自己摘,中午让厨房给咱们炒了,尝尝鲜。”
“真的?”季洁眼睛一亮,像个听到春游消息的孩子,“我还从没摘过菜呢。”
“那正好,让你妈露一手。”季父在旁边打趣,“你妈年轻时候在乡下插队,种的菜比谁家的都壮,摘菜更是一把好手。”
季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手里的勺子却没停:“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,不过摘个菜还是没问题的。”嘴上这么说,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,显然是想起了年轻时的光景。
早餐桌上,大家围着木桌坐定,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,在每个人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暖融融的。竹笼里的包子冒着热气,咬一口,萝卜丝的清爽混着香油的香,在嘴里散开;豆浆带着淡淡的核桃香,滑滑嫩嫩地顺进喉咙里。季父和杨父就着小咸菜喝小米粥,偶尔聊几句刚才在路边看到的花草;杨母和季母则给他们俩夹菜,叮嘱着多吃点。
季洁看着眼前这一幕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慢慢填满了,软软的,甜甜的。平日里在警局,听惯了报案电话的急促、审讯室的严肃,习惯了步履匆匆地赶现场、埋首案卷到深夜,倒忘了这样慢下来的时光,竟是如此熨帖人心。
吃完早饭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菜园子去。路是碎石铺的,踩上去咯吱咯吱响,两旁的野花开得正盛,紫的、黄的、白的,星星点点地撒在草丛里,像不小心打翻了的调色盘。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暖得人想伸个懒腰。
菜园子就在山庄后面不远,用竹篱笆围着,篱笆上还爬着几朵紫色的牵牛花,像个害羞的小姑娘,躲在绿叶后面偷偷看。推开竹编的小门,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,混着蔬菜的清香,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。
园子里的菜长得生机勃勃,绿油油的青菜像铺了层绿毯子,叶片上还挂着露珠,在阳光下闪着光;红彤彤的番茄挂在枝上,有的红透了,像个小灯笼,有的还半青半红,透着股青涩的劲儿;紫莹莹的茄子藏在宽大的叶子长的藤蔓上还开着黄色的小花,引得蜜蜂嗡嗡地飞来飞去。
“这黄瓜看着就新鲜!”杨母眼睛一亮,走到黄瓜架下,伸手摘了根顶花带刺的嫩黄瓜,表皮还带着细密的绒毛。她走到旁边的水井边,用清水冲了冲,递给季洁:“尝尝,刚摘的,跟城里买的不一样。”
季洁接过来,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带着露水的湿意。她咬了一小口,清脆的"咔嚓"声在耳边响起,清甜的汁水立刻在嘴里爆开,带着股淡淡的泥土香,果然比超市里裹着保鲜膜的要好吃得多。“真甜!”她眼睛弯成了月牙,又咬了一大口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旁边的工作人员笑着说,“我们这都是用山泉水浇的,不上化肥,纯绿色的。你们随便摘,喜欢什么摘什么,摘多少都成。”
杨震从墙角拎起两个小竹篮,递了一个给季洁:“来,多摘点你爱吃的青菜,还有岳母爱吃的茄子。”
季洁挽起袖子,跟着季母走到青菜地边。“摘这个,”季母指着一棵叶片厚实的青菜,“看准根部,用手捏住,轻轻一拔就出来了,别太用力,小心带起太多土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示范,手指捏住菜根,手腕轻轻一用力,一棵带着泥土的青菜就被拔了出来,根部还沾着湿润的黑土。
季洁学着她的样子,小心翼翼地捏住菜根,心里默念着"轻轻拔",手腕一使劲,"噗"的一声,青菜倒是拔出来了,却带起一大块泥,溅了她一手背。“哎呀。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季母笑着帮她擦掉手上的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