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第二个岔路口左拐,再走到头,门上什么也没贴的就是了。”
戴缨点了点头,抬脚欲走,那老妪却叹道:“你过节去他家做什么。”
“老人家为何这样说?”
“陈左家有个病秧子,一年到头就没好的时候,家里都快被药淹了,你这小娘子生得亮眼,一身的鲜活劲,去了不怕晦气?”
老妪说罢,趋着小碎步走了。
晦气?想她从前也是浸在药罐子里……
“主子?”归雁从旁轻唤。
戴缨回过神,往老妪指的方向行去,走到一户门前,门上光秃秃的,灰黄一片,门那边有些许响动,像是有人在院中汲水。
戴缨上前敲响木门。
院子里静了一下,里面的人似是没料到会有人来。
“谁?”
“陈大哥,是我。”戴缨答道。
下一刻,房门从里打开,陈左见是戴缨,有些意外,赶紧将人请到院中。
“东家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一面说着,一面两手各提一个竹椅来,“快坐,快坐。”
不待戴缨开口,他又回身跑向屋里,传出一点点细隐隐的人声,似是女人说话的声音。
不过一会儿,陈左端了一个盘出来,放到戴缨和归雁面前,那盘里是瓜子、花生还有一些裹了白粉的糖丸。
“没甚好东西,随意,随意。”
这时,归雁上前两步,将手里提的礼递上:“陈大哥,我家小娘子的心意。”
“这怎么好,受了东家的恩,还让你们破费。”陈左看向戴缨。
戴缨两指拈起一颗糖丸,在面前晃了晃:“陈大哥快收下,你不收我怎好吃你家果儿。”
陈左听后,笑着将归雁手里的东西接过,放入堂屋。
戴缨观着院子,院子很简陋,井边放着一个汲水的木桶,院角拉了一根绳,绳上挂了几件湿衣衫。
陈左走了出来,戴缨开口说道:“陈大哥,我进屋看看嫂子?”
“她身上不好,只怕你进去,叫你沾了晦气。”
“特意来一趟,也是为着看看嫂子。”
陈左点头,先进去知会,再出来引戴缨进屋。
当戴缨看到床上的女子时,有一瞬间的失神和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