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戴缨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这里面是什么?小饼?”
陈左见戴缨问起,感觉妻子的心意被珍重。
“是她亲手酿的桂花酒,另有一包糖蜜糕。”
戴缨不善饮酒,私下也不喝,只在节庆,席间陪喝两小盏应个景,不过既是别人的心意,不好辜负。
“正正好,这桂花酒自家酿得才醇香,待我问嫂夫人安。”
今日陈左穿了一件新整的褐色及膝衫,头发也梳得光溜。
眉目舒展时,眉间有两道不深不浅的印,稍一用力,这褶更深,一身皮肤被生活摩挲得粗粝黝黑。
礼已送到,陈左就要起身,戴缨却开口道:“陈大哥,嫂夫人身子可还好?”
陈左双手交握于桌上,面上没有喜色,一身新衣和他那苍郁的神色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“好些了……”
这语调让任何人听,都知道并不好,他只是习惯了说这三个字。
“陈大哥,等我将这铺子料理妥当,还会在城东再开一家绸缎铺,日后指不定还会开一家酒楼。”戴缨微笑道,“你若有空当,还是你带人帮我修整,如何?”
陈左赶紧从座位站起,拱手做了一个深揖:“谢东家看顾,给我活计。”
两人又说了些话,陈左辞了去。
次日,戴缨让归雁买了些礼,打听了陈左的住处,乘车到他家看望。
陈左家就在城外不远的一村落。
村里小道太多,走一段便是一处岔路,有些路面太窄,车过不了,戴缨便同归雁下车步行。
边走边寻村人问路。
“小娘子找陈家?”一个路过的老妪问道。
“是,老人家可知陈家怎么走?”戴缨说道。
老妪先是将戴缨上下打量一番,用一双沟壑纵横的老手拉起她的衣裳,嘴里啧声连连。
“这衣料可真好。”说着又拉起戴缨的手,“这双手一看就是没做过活计的,比豆腐还软和。”
戴缨将手抽出,给归雁睇了眼色。
归雁上前,从袖中掏出一吊钱塞到老妪手中,怕她耳朵不好,扬起声调。
“快到中秋了,您老人家拿去买些好吃的。”
老妪笑嘻嘻将钱收入腰间,说道:“陈左家就在前头,不远,从这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