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那名被打死的官员不是善茬,贪污敛财的事情没少做,且手中不止一条人命。
有关此官员的恶行越来越多,完全经不住深查,恨不能每一条都是杀头罪,甚至会牵连家人。
就连那官员之妻亦指认自己夫君的罪行,想求得网开一面,不要祸及全族。
就这么,原先陆铭川的罪名摇身一变成了为民除害的义举。
这里不得不提一嘴,大衍国皇帝年幼,只十岁之龄,而陆铭章乃托孤重臣,亦臣,亦师,亦父……
小皇帝欲下旨撤了陆铭川的罪名,官复原职。
谁知陆铭章却道:“臣之兄弟失手杀害同僚,此罪不可免,请陛下降重罚。”
此举反倒叫朝堂之上叫嚣最激烈的那些人没了言语。
毕竟陆铭章不仅没为自家兄弟求情,反让小皇帝本人裁夺,他们若再出声,便是质疑圣意,不将君威放在眼里。
好个以退为进。
之后,陆铭川贬谪出京,在地方做了两年官,有了些政绩,又重新调回京都城。
陆铭川深知是兄长保下了他。
“大哥放心,弟弟再不敢胡来。”
陆铭章没再多说,转而问道:“告身可拿到了?”
这告身便是官员的任命状,陆铭川拔擢到步军司,敕牒已下,不日便去任职。
“拿到了。”陆铭川回道。
陆铭章起身出了避风亭,往前院行去,陆铭川紧随其后。
“行了,你去准备罢,回来不久,多陪陪你母亲。”陆铭章停了一下,又加了一句,“别打那丫头的主意,她叫得上你一声叔父,差着辈。”
他这个弟弟性情不羁,难管束,又生就一双多情眼,最喜抚风弄月。
先时家中给他娶了一房妻室,谁知那女子生产时血崩而亡,留下一个孩儿,如今养在曹氏名下。
陆铭川愣了愣,兄长惜字如金的一人,今日这是怎么了,同句话一前一后说了两遍。
“大哥放心,自家亲戚,我就是再浑,也没道理去招惹的。”
陆铭章没作回应,举步走了,陆铭川折过身,往另一方向行去。
……
陆铭川回了偏院。
这偏院并不偏,相反,院内布设精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