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想清楚了。”
程砚之的精气神耷拉下来,最后劝道:
“你现在是陇西道经略使,日后更进一步还有可能回京为官,若是陛下圣恩,你甚至能主掌一部。
但如果你提出出兵收复陇西,就会被陛下和满朝大臣划到玄国公心腹一派,以后再无入朝为官的可能。
我不觉得玄国公怀有异心,相反,我很钦佩洛大将军,但你应该知道,陇西如今是何等的庞然大物,陛下不可能信任从陇西出来的人。
这一步走错,一辈子的仕途就毁了!”
“仕途?呵呵。”
闻仲儒讥笑一声:
“从我被调去阆东道当经略使的那一刻,仕途就没有了。这些年我也看透了,官当得再大又有什么用?还不是一句话就能废掉?
倒不如尽心尽力为老百姓做一些事。
砚之,如果有机会可以去陇西走一走看一看,你会发现它和其他地方不一样,哪怕老死在陇西也是一桩幸事。”
“唉。”
程砚之长叹一声,深深弯下了自己的腰:
“老兄,祝你好运!”
“你也保重。”
随着房门再次合拢,寂静无声的屋内只剩下闻仲儒一人。
其实在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