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何必自取其辱呢?”
程砚之眉头一皱:
“京城流言传得沸沸扬扬,你直接回陇西,绝口不提陇西出兵之事,那流言便不攻自破,你若真在朝会上提出此事,岂不是正合敌人心意?
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在盯着陇西,到时候给你扣上一顶图谋不轨的帽子怎么办?”
“我不明白为什么出兵奴庭就成了图谋不轨?为什么救百姓于水火就成了怀有异心?”
闻仲儒反问道:
“玄国公这些年一步步走来,平外敌、除奸佞、征东境,到底有哪一件事对不起朝廷,何至于如此污蔑他?”
“那是奴庭,不是大乾的国土!”
程砚之隐隐有些急了:
“凉幽朔三州的百姓也不是大乾的百姓,朝廷没有出兵的理由!”
“没错,他们不是大乾的百姓,但也是中原人!五百年前本是一家!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饱受羌贼的欺凌!”
闻仲儒的嗓音逐渐冰冷:
“况且这和奴庭属不属于大乾没有关系,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,如果是陇西被羌人攻占,朝廷会派兵去救吗!”
程砚之哑口无言,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。
因为他知道,如果陇西失陷朝廷同样不会派兵去救。因为在满朝权贵眼中,陇西是蛮荒之地、羌人远在天边,边民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,何必去惹怒羌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