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在村口的槐树下举行。
林夏站在人群中央,手里捧着那本厚厚的档案。
今天,轮值的家庭从上周的李婶家,换成了铁匠赵师傅一家。
赵师傅的女儿,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腼腆姑娘,从母亲手里接过那把已经传承了数月的铁夹,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。
铁夹的表面在频繁的使用和擦拭下,已经覆上了一层温润的包浆,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
姑娘红着脸,小声对大家说:“我爸说,这火种得‘养’着。
他每天收工回来,都会用这夹子从铁匠炉里夹一块烧透的红煤,放进咱家炉子里封炉。
他说这叫‘养火’,也是在‘养’这把夹子。”
沈建国原本一直默默地站在人群后方,像一尊沉默的雕塑。
听到女孩的话,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触动。
他忽然转过身,快步走向墙角的公共工具箱,从里面翻出一把旧得看不出年份的羊角锤和一小块废弃的角铁。
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,他蹲在地上,就着一块平整的石板,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。
火花四溅,声音清脆。
他动作不算熟练,甚至有些笨拙,但异常专注。
不多时,一块歪歪扭扭、酷似那把传承铁夹雏形的小夹子,就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中诞生了。
它粗糙,不甚美观,却神似原型。
沈建国站起身,走到赵师傅那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儿子面前,将这个还带着敲击余温的小夹子递给他:“拿着。
等轮到你家传给下一家的时候,你得学着自己做个新的,再传下去。”
男孩愣愣地接过,看了看手里粗糙的新夹子,又看了看姐姐手里光滑的旧夹子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林夏看着这一幕,悄悄翻开档案,在备注栏里,用炭笔郑重地添上了一句:“传承的本质,是让每个人都成为新的制造者,而非旧物的保管员。”
午后,阳光正好。
沈星河沿着村边的小河散步。
河水清澈,缓缓流淌,两岸的柳树垂下万千绿丝。
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初埋藏那个废弃电子读写器的河滩边。
让他意外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