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础的流体力学,烟气会严重倒灌!”
“没错,这种负压进风的设计,理论上就不可能稳定燃烧。”
另一位专家附和道。
质疑声此起彼伏,坐在角落的沈建国始终一言不。
直到几乎所有人都表示反对时,他才出一声冷笑,缓缓站起身,走到台前,从主持人手中接过了那张单薄的图纸。
他没有理会那些复杂的风道设计,而是直接掏出随身携带的老式放大镜,对准了图纸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连接件示意图。
在那里的线条交汇处,有一个微乎其微的刻痕,一个向内凹陷的极小圆点。
“你们都懂流体力学,”
老头抬起头,目光如炬,扫过全场,“可你们有谁懂,三年前那场卷走半个镇子的台风夜里,停电停气,一个半大的孩子,是如何靠着这股你们嘴里‘不可能’的倒吸风,在灌满水的厨房里,保住了一家人的火种?”
整个会议室瞬间寂静如深水。
专家们脸上的轻蔑和不解,凝固成了错愕与茫然。
他们能计算出风与压强,却无法计算出绝境中一个人的智慧与坚韧。
评审组组长默默地从沈建国手中拿回图纸,看了一眼那个微小的刻痕,又看了一眼沉默的老人,最终拿起桌上的印章,在“通过”
那一栏,重重地盖了下去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格,洒在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上。
沈星河正握着房东孙女的小手,教她如何用炭条记录下第一笔“账”
:“南街,王屠户,猪肉降一毛。”
女孩写得歪歪扭扭,却一脸严肃。
她忽然抬起头,好奇地问:“星河哥,你写的这些,将来会变成一本书吗?”
沈星河摇了摇头,唇边泛起一丝笑意:“不会印成书,但它会传下去。”
话音刚落,院门被“吱呀”
一声推开,一股熟悉的香气先于人影飘了进来。
是隔壁的吴伯,他手里拎着一个老旧的保温桶,脚步有些蹒跚。
“丫头也在啊,”
老人看见屋里一大一小,脸上露出褶子,“正好,我今早多煮了些荠菜粥。”
他将保温桶放在桌上,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嘟囔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