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"
的喊叫,全倒豆子似的倒出来。
说到最后,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截被铁丝网划破的牛仔裤布料,布上血痂已经黑:"
这些样本如果有问题,我妈还有和她一样的病人,都在拿命试药。
"
方医生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突然转身拉开白大褂,露出内侧别着的工作牌——照片里的年轻人眉眼青涩,胸牌上印着"
方明远实习医师"
。
"
我刚毕业那年,管床的老太太把我当亲儿子。
"
他的手指抚过工作牌边缘的毛边,"
她女儿为了进口药卖了房子,结果药盒里装的是淀粉。
我去举报,被主任骂读书读傻了。
"
沈星河盯着他泛红的眼尾,突然明白为什么前世母亲总说"
方医生的白大褂比别人都干净"
。
方医生从帆布包里取出个牛皮信封,封口处贴着小周的字迹——他在科技园见过这个外卖员,对方总把保温箱擦得锃亮,头盔上别着"
准时必达"
的徽章。
"
三天前有人塞进我诊室门缝的。
"
他把信封推过来,"
上面写着给沈星河。
"
沈星河的指尖在封口处顿了顿。
拆开的瞬间,一张微型sd卡和一张字条滑落——字条是用外卖单背面写的,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连夜赶出来的:"
我送药时听见他们说死了就报心脏骤停,监控录像在云盘,密码是我奶奶生日。
救救那些不知道自己被骗的人。
"
"
王老师!
"
沈星河对着漆黑的教学楼喊了一嗓子。
不远处的窗户亮起一道光,王工程师举着笔记本电脑冲出来,镜片上蒙着层雾气。
sd卡插入读卡器的瞬间,电脑出"
滴"
的提示音。
王工程师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,加密程序的绿色进度条爬得比蜗牛还慢。
沈星河盯着屏幕,听见自己心